你就是領導?
說實在的,呂曉玉之所以這麼大喊大叫胡攪蠻纏的亂吼了一通,說根到底還是因為再不“反抗”一下兒的話,自己的麵子可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剩了。
機-關單位裏的同事們和自己的下屬這個時候兒可都在看著自己呢,況且平時的時候兒,呂曉玉可是沒有少在人前吹噓過自己那個在分-局裏當副-局-長的老公白春來。
所以說哪怕是明知道自己沒理,可是如果連一點兒樣子都不做就被人開始搜查的話,那自己今後在單位裏可還怎麼有臉見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呂曉玉嘴上硬氣的不行,還說什麼要去市-局裏找領導去討說法,可那也就是一張紙做的老虎皮而已,一捅就破。
一來是因為這幾名市-局緝-毒-大隊的警-察所言所行完全的符合程序,二來呢,呂曉玉雖然出口成章的就給這幾名警-察羅列了好幾條的“罪狀”,然而她自己的心裏其實比誰都清楚,因為這些全部都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如果真的把這事兒給鬧大了的話,說不定還會讓自己多一項“妨礙公務”,或者“暴-力-抗-法”的罪名。
所以別看呂曉玉嗓門兒不小,氣勢十足,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和她一起去市局對質裏的話,她一準兒能找出一百個理由不會去。
然而讓呂曉玉有點兒納悶兒的是,自己這話才剛剛落音兒,這哪兒還就真的冒出來了一位領導呢!
可是當呂曉玉隨著聲音向人群外看了過去的時候兒,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臉色唰的一下子就變白了。
陳……陳成鋼?
這不是市-局的陳成鋼陳-局-長嗎,那可是自己老公的頂頭上司啊!
天啊,他……他怎麼來了?
由於呂曉玉的丈夫白春來的工作關係,呂曉玉就算是對別的單位不清楚,但是對於江林市公-安-局還是相當了解的,尤其現任的局裏的主要領導,那更是如數家珍。
所以當呂曉玉看到了這個說話的人竟然就是陳成鋼本人的時候兒,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呂曉玉在臉色瞬間就白的跟一張紙似的同時,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陳成鋼分開人群之後來到了跟前,微微的看了一眼,“你就是呂曉玉?”
呂曉玉這下兒再也沒有膽量嘚瑟了,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就是。”
於是陳成鋼點了點頭之後,毫無表情的說道,“嗯,我是市-局的陳成鋼,也就是他們的領導,有什麼問題你現在可以直接向我反應了。”
反應?
還反應個屁啊!
“沒……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剛才也就是怕他們是冒充的,所以這才有點兒情緒過於激動,沒問題,真的沒有什麼問題要反應的。”呂曉玉還算是有點兒眼力勁兒,於是趕緊給自己找了個生硬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兒,呂曉玉雖然沒有反應,但是卻早已經有人把這裏發生的情況給反應給了郵政局的局領導那裏。
於是,就在遠處電梯間裏的電梯打開了之後,一個個頭兒不高,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一看就是科室幹部的人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啊這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走在最前頭的這明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江林市郵政管理局的局-長,朱獻文。
然而郵政管理局的局-長和市公-安-局的局-長雖然都是局-長,而且也都是國家直屬的行政事業單位,但是郵政局的局-長僅僅隻是副-處-級別,而陳成鋼不僅是市-局的局長,同時還兼著市-委-常-委,所以那可是實實在在副-廳-級,差著足足兩個級別呢。
於是當朱獻文看到了陳成鋼之後,微微的一愣,隨後老遠的就笑著打起了招呼,“呦,這不是市-局的陳-局-長嘛,怎麼,今天有任務?”
說著,朱獻文的腳步就更加的加快了幾分。
說實在的,呂曉玉之所以能夠在市郵政局裏任職,而且還能如此強勢的當了這麼多年的工會辦公室主任,一來是自己在係統裏確實有著自己的關係,二來平時的時候兒也沒有少給朱獻文“上供”,所以朱獻文對呂曉玉還真的是挺“照顧”的。
於是當看到了朱獻文的時候兒,呂曉玉的心裏頭立馬的就生出了一絲僥幸,滿心希望能夠借助朱獻文的關係在陳成鋼的麵前替自己“美言”幾句。
然而當呂曉玉看到,朱獻文似乎還有點兒想要趁著機會和陳成鋼攀交情的模樣時候兒,這心裏猛的就是咯噔的一下兒。
果然,當陳成鋼扭頭看到了朱獻文的時候兒,雖然語氣上已經明顯的緩和了許多的,不過卻是依然的沒有什麼太過誇張的表情,隻是淡淡的來了一句,“朱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