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太在乎了就會盲目。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的事,寧紅顏卻急的要上來打人,搞的我隻好轉過身,雙手合十道:“女施主不要誤會,我是不會出家的,打死也不會出家的!”
“……你!”寧紅顏衝上來就是一陣捶打。
這姑娘可能忘了,她這雙水嫩的手可是掄過組合鏟攥過短刀的,肉嘟嘟的拳頭一握,牛犢子都扛不住她一套組合拳,何況是我呢……寧紅顏意識到自己出拳過重,愣了愣神,跑了。
我一個人坐在屋裏,不僅心疼,而且酸疼。
十七歲啊,最美好的年華,我們怎麼就遇到了?
寧紅顏走了沒一會兒,幫頭兒又進來了,搞的我更緊張了,還以為幫頭兒是來興師問罪的,這位大爺不會也來一頓亂錘吧,那我可受不了。
“咋樣了?”幫頭兒問的是去報國寺的事兒。
我把今跟著宗叔兒去報國寺的過程簡單跟幫頭兒了,又把妙心法師給我的悟性論給幫頭兒看了看。
幫頭兒通讀一遍,沉思了一刻,道:“妙心法師是位高人,知道現在點化你太難,所以贈你一卷佛經,念你修佛在心,慢慢淨化你的心境。”
我沒有話,道理總是淺顯易懂,可誰又做的到呢。
“多念念佛吧,會有用處的。”幫頭兒又補充了一句。
我忍不住問了:“幫頭兒,我還真有大災啊?”
這次,輪到幫頭兒不話了。
頓了一會兒,幫頭兒就跟我閑聊起來了,黑了,村和老三都沒有回來。
白,村帶著老三去了一個地方,有些神秘的地方。
這個地方有位張師傅,張師傅的手藝在潘家園很出名,就是名聲嗬嗬,倆人在張師傅這兒等了一,張師傅就比著刺棗和粉末重做了一份,都是木雕。
出門,村帶著老三去找賓館,路上,還買了一些顏料和筆。
住到賓館裏,村開始在木雕上比劃,想把刺棗裏麵那個棗塗的生動點,粉末就不用了。
老三早就看明白了,村忙活一,就幹了一件事,造假。
現在都流行造假了麼?
老三腦子不好使歸不好使,腸子還是很直的,看著看著就看不下去了:“村,你這是啥意思?”
“啥啥意思?”村盡量方言。
老三一瞪眼:“你別跟我裝啊!”
村看出來了,這位爺要打人,轉而一笑:“三哥你千萬別誤會,我做這個東西,絕不是為了坑人,隻是為了防著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愛怎麼怎麼,到時候你要是坑人,我就揍你!”老三瞪著眼。
“嗨……”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了。
老三看不上村那個笑嘻嘻的樣兒了,轉頭回自己的房間。
“三哥慢走,這東西你先帶著吧,等什麼時候要用了,我再找你要。”村把真刺棗和那一碗粉末遞給了老三,不過,粉末先留下了一點兒。
老三一把把袋子拽過去,走了。
村仍然樂此不彼地忙活著,不一會兒,又哼起了一個不知名但很有意思的曲: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父削去了頭,每日裏,在佛殿上燒香換水,見幾個子弟遊戲在山門下,他把咱眼兒瞧著咱,咱把眼兒覷著他,他與咱,咱共他,兩下裏多牽掛。冤家!
嗯哼,誰還沒有個青春啊?!
這一夜忙活完了,村就帶著他的刺棗和粉末退房了,換個地方住。
走之前,就跟老三好了,今個兒他去‘興德堂’。
敬德堂一直是京城藥行裏的龍頭,兩百年不倒,但三十幾年前,不知為何就換了一個字,改名,興德堂。
興德堂依然做的很大,老鋪麵後麵起了國內最大的製藥廠,產值也是屈一指的。
村來的是興德堂的老鋪麵。
上午十點,來興德堂裏抓藥的人不多也不少,京城裏的人認這個。
村轉悠了一會兒,認準了一位坐堂的老先生,直接走故去了:“老哥,問你個事啊?”
老先生一抬頭,吹胡子瞪眼,麵前這子也就二十來歲,論年紀,讓他叫爺爺都夠了,他卻叫了聲老哥,這不是找事麼?
“恁們這兒,還要不要濟世門裏的藥了?”村裝著是外地來的。
濟世門!!!
老先生眼睛一亮,聽過,早年間,藥行裏的人都盼著濟世門裏人,人一到,就開了眼了,真不知道世上還有如此神藥,更不知在哪裏尋得。
不過,濟世門都斷了多少年了,再加上現在這個年頭,還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