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半夜兩點鍾,我從噩夢中驚醒,猛的坐起身來,呼呼地喘著粗氣,冷汗把衣服都濕透了,仍然心有餘悸。
‘嗬’的這一聲,不是倒吸涼氣那麼微弱,而是極度的猛烈。
從出生到十七歲,我隻從夢中醒來過一次,上一次還是我八歲的時候,看了一部什麼宇宙地球人類的片子,做惡夢被嚇醒了,再之後,就是這一夜了。
而這個夢極度詭異,夢裏的我,穿著很好的衣服卻光著腳,大白的卻提著一盞燈,走在外麵卻急著找我的母親,這一切都不合理,又好像在預示著什麼。
更加詭異的還在於我從夢中驚醒,夢裏就隻有這些場景,也沒生什麼可怕恐怖的事兒,我卻從被這個夢嚇醒了,還嚇成了這個樣子——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為什麼???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寢室裏的同學們都睡著了,沒有一點兒聲音。
等了一會兒,我才看到了兩邊窗戶裏來的光亮,也聽到了寢室同學翻動身子打呼嚕的聲音,但是,我卻莫名地害怕起來,如墜深淵,如入地獄,害怕到人鑽到被窩裏還打哆嗦,牙咬的咯吱吱響,臉上緊繃的近乎猙獰……
過了沒一會兒,我又莫名的好了。
這個夢,夢裏夢外,都是那麼的奇怪,使我百思不得其解。
……
之後,我又睡的很香甜,早上起床鈴響,我開始醒來,寢室燈亮,我睜開眼睛,一側身,算著點起床,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過高中生活的,反正我是掐著點過,能懶幾分鍾就是幾分鍾,像個做買賣的商人,賺一毛是一毛。
感覺差不多了,我才爬起來,匆匆洗臉刷牙,到了操場上,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前兩班裏同學看咱體格好,有穿牆過屋的嫌疑,還讓咱當體育委員了。
體育委員是不用站到隊列裏的,但要喊口號。
第一上任,我既心裏突突又困的迷糊,等前邊八班的同學開始跑的時候,我慌了一下,齊步走後邊的那個跑什麼怎麼喊的來著?
“齊步跑!”地良心,我是真忘了怎麼喊了。
“……哈哈哈哈。”我們一個班的同學都笑翻了,隊列裏一度混亂。
大明子在隊列前麵跑著,一看我鬧出的這動靜,馬上回頭瞪了我一眼——你嫌我對你的關注度還不夠是不是?!
我……我看出來了,大明子那兒正缺一個反麵教材,我這隻傻鳥,躲都躲不開。
何謂傻鳥?
有一個問題,樹上七隻鳥,獵人開了一槍,打下來一隻,樹上還剩幾隻鳥?還剩六隻可以,一隻不剩也可以,但答案在我這裏,樹上還剩一隻鳥,那隻鳥就是我,要多傻有多傻,要多奇葩有多奇葩,都沒有人相信,但絕對雷滾滾。
大明子就是那個獵人,我就是那隻傻鳥,我和他的關係,就這麼空前絕後。
要滅馬!
早讀完,我剛走到操場上,老三就找來了,他前在棺材屋那兒還不是栽了,而是憋了,這種憋屈真是難以言表,非要去報仇不可。
現在多了個白繁花,事情複雜了,我就耐心地勸了勸老三,讓他再等等。
好歹的,老三總算答應了。
我又想了想白繁花的事,還是先看看再吧。
吃完飯回教室,我又習慣性地走前門,往前排座位上走,看到原來的位子上坐著人,我才想起來,前兩選舉的時候,也重新排位了,大明子根據我的表現把我排到了教室的右下角,跟差生同桌。
差生,聽這外號就知道這位是什麼角色了,跟我旗鼓相當,對對,前邊打s打到鼠標不動人在那兒顫抖的就是他。
我們這塊還有幾位奇人,仙人是最早開始看遭雷劈的修仙的,大冬都不穿秋褲,海生專攻網絡上的遊戲和電影,眼睛凸的跟奔波兒灞似的,顧裴在家裏沒睡過覺,從早到晚從來都是趴在桌子上的,你永遠不知道他是睡著還是醒著,楓是個美男子,動不動就抄起鏡子梳子捯飭一番,這是要趕上四大美女的節奏……我心裏很不服氣,我怎麼成了差生仙人之流了?是不是誰搞錯了!?
直到有一,我聯合差生,辦了一件令語文老師拍案叫絕的事兒。
下午兩節連著都是語文課,語文老師布置了作文。
導火索是差生,這廝跟老三有得一拚,生不愛寫作文,於是,他就勾搭我:“哎,老四,咱們都不寫作文了,抄歌詞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