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畢勝男從地府帶回來的名字也是‘五行蟲’,看來,上午找來的那個女生確實是正道修道者。
那我騙她去雙王山而不提空心葫蘆的事兒,是有些唐突了……
“嗬嗬,馬一方,我現在才知道還有你怕的人!”畢勝男在一旁看的樂嗬,估計是想到了我強行元神出竅又紅了眼不顧一切的事兒。
還不是怕大明子手中的那點權力麼,連他喵的駕校教練都敢糟蹋人,還談什麼世道人心……
我沒好氣地白了畢勝男一眼,要談事啊,你等等吧。
“我得走了,有空再吧,你老老實實地在這兒站著吧,站好了!”畢勝男臨走時還不忘調侃一下,她那‘時辰到’的工作卻不能耽誤。
我站在門口百無聊賴,就看著畢勝男走唄,看著看著,就看到畢勝男拐彎了,那不是老三的教室所在麼……
“馬一方,你看什麼呢?看來讓你站在教室外麵你還挺得勁兒啊,要不你走吧,別上學了,到外麵願意站哪兒站哪兒,更得勁兒!”又被大明子逮著了,上來就損人。
我……
你訓我,我聽著,你陰陽怪氣地損人算什麼……
就算到了現代,為人師表四個字也是得學的吧,我們以後都像你這樣衝學生邪火……
我算是明白了,大明子就是想在我身上泄泄,好像收拾了我,他就贏得人生了似的,也罷,勿以善而不為,你來吧,隨便!
“進去吧。”到底,大明子對我還是有幾分忌諱的。
我拿著課本,低著頭往教室裏走,走到教室裏,我看著同學們,同學們都看著我,通過眼神就可以知道,班裏大部分同學對我是同情的,他們也知道大明子不正常,還有一部分是看著我笑,不就是上課句怪話被老師攆出去了麼,挺好玩的……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這時候,下課鈴響了。
“哈哈哈哈……”同學們一陣哄笑。
“嗬嗬……”我站在過道裏也笑。
一笑而過吧。
時間就像個喝醉酒的醉鬼,一晃一晃的,又晃到了星期六,中午一放學,我就跑到院去了,這幾都是這樣,我一有空就往院跑,上次那個女生牛氣的不行,身上也真有道行,要是她知道我騙了她,不定會找來算賬的。
五好像比較怕她,還把她當神靈,肯定是不行,幫頭兒不是修道圈裏的人,又對付不了。
我隻能多跑幾趟。
算算時間,她也該回來了,要不就是,她有她的方法能進重山空間,真是這樣的話,但願她能手下留情,放過熊得利老黑他們,他們雖然是妖、怪,卻沒有害人之心。
我們三個的要在這裏上三年學,幫頭兒也不想總住在那個村子邊上,一合計,就找到他那朋友,把這個院買下來了,4年,買房還不熱,買這個院,十萬塊錢都不到。
院買下來了,我們就隨便多了,我是有事才來,老三是動不動就往這裏跑,有時候還帶朋友來,寧紅顏把這裏當家了,來了就收拾,還時常做飯。
雖然沒有了重山裏的野味,寧紅顏的手藝還是沒得的。
幫頭兒每看著我們三個的在家裏晃悠,高興極了,欣慰極了,隻是有時候,看到寧紅顏跟我的苗頭兒時,會很擔憂,但他是過來人,知道安於當下也好,就沒有跟我們倆什麼。
幫頭兒知道我們星期六下午不上課,就買了很多菜,還買了酒,要犒勞我們。
老三在廚房裏一邊偷吃一邊幫廚,寧紅顏帶上圍裙掌勺,我和幫頭兒搬了桌椅在院子裏邊喝邊聊。
幫頭兒的日子過的真是淡然,跟我聊的,也都是樂嗬的事兒。
我能不能喝,兩杯酒下肚,嘴上就沒把門了,大呼叫地給幫頭兒講著我遇到的可樂事兒,嗨了。
菜差不多了,老三也搬了個板凳過來陪幫頭兒喝,老三能喝的很,跟幫頭兒交杯換盞的絲毫不落下風。
等一會兒,寧紅顏也坐過來了,坐在我身邊,讓我少喝酒,多吃菜。
到十多年後的今,我也沒有找到生活的意義,但我深深地記得那個其樂融融又懶洋洋的下午,每每想起,總覺得那才是我苦心追尋的悠閑……
下午三點多,老三喝了酒找朋友玩去了,寧紅顏也拉著寢室女生逛街去了,幫頭兒在院裏收拾殘局,我則躺在耳房裏睡。
到傍晚起來,我是和幫頭兒一起吃了晚飯才走的,心想,那個女生怎麼也是正道人士,不會晚上來偷襲的。
然後我就去上課了。
一夜無事。
星期都是自習,大班空的時候,管瀟瀟就來找我了:“我跟紅顏好了,中午放學我們倆去買酒買菜,咱們去紅顏家喝一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