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姐安排了一聲,喊人去了。
後來知道這夥子叫孫子文,孫子文看著我不話,但眼神還不是不對。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隻是跟著他往東屋裏走,到了屋裏,他沒給我倒水,我自己找個板凳坐下了。
“你要是敢在這時候坑我們家的錢,我就拿刀捅了你,跟你,我是也在城裏混的,想找你很容易!”孫子文想狠,卻也知道死喪在地、不可打鬧的道理,怕我騙了他家的錢跑了。
“夥計,我比你大一點,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用多想,我不是來騙錢的,保證一分錢也不收你們的!”我還被威脅了,鬱悶。
孫子文陰森森地瞪著我,不話了。
不一會兒,仨大人進了屋,一個是孫子文他娘,一個是他大爺,一個是他舅。
“哦,你就是城裏那個在鬧鬼橋抓鬼的先生啊?”他舅穿的比較體麵,看樣子常在外麵跑,知道這回事。
“是。”我也沒多。
“那坐吧,坐吧。”他舅進來招呼著。
他大爺是個老實的莊稼人,也不會個話,他娘這兩哭的人都有點魔怔了,目光直,所以是他舅跟我談:“先生,你今找過來,有事啊?”
“啊……我聽大爺‘老’的時候不大太平,就想著過來看看。”孫子文就站在門口盯著我呢,我話也不能太直接。
“哎,是啊,這事出的邪性,讓文他爹趕上了……”他舅歎了口氣,抹了抹眼角的淚,轉向那邊:“香英,大哥,你們看看這事咋辦吧,到底我也是個外人,還是得你們拿主意,人家先生專門從縣裏找來了,你們商量商量吧。”
他娘和他大爺也沒商量啥,就是問了一句:“那你看這得要多少錢啊?”
“不要錢,我就是衝咱們這一片的事兒來的。”我特別能理解,農村人過日子都是算著錢花,能省一點是一點。
“哦……”他大爺大爺了一聲,又等著他娘話。
他娘也沒主意,就看他舅和他大爺。
“大哥,我看這事你就做主吧!”他舅覺得這樣沒法商量,就了一句。
“文兒,去把你姐叫來,你也過來啊,你們倆都得在這兒。”他大爺也了一句。
不一會兒,這家人湊齊了,把事一,到最後,還是他姐拿了個主意:“大爺,娘,舅,人家先生就是衝著幫忙來的,這要是不犯啥忌諱,咱們就讓人家看看唄?俺爹活著的時候為人那麼好,臨了不能,不能沒個法啊,嗚嗚……”
他姐著著就哭了。
這麼商量了一圈,事才定下來了,他們幫我叫了幾個人,我跟著到了堂屋裏,開棺驗屍。
“先生,這有啥避諱不?”幫忙的幾個大男人也比較怕這事。
“我在這兒,啥事都沒有,你們開棺就行了。”我得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要不又麻煩。
我這麼一,幾個人才動起手來了,棺材沒上釘,取了楔子,打開棺材蓋就行了。
棺材蓋一開,幫忙的人都往後撤,隻有我上前看了看。
“用開燈不?”他舅站在旁邊問了一聲,屋裏太黑了,啥都看不清楚。
“不用。”我答了一聲,走到棺材前,看一眼,就愣了一下。
這個人死的蹊蹺。
人死,是斷了那一口‘陽氣’,但人死的頭七裏,陽氣不散,屍體冰涼、僵硬隻是屍體的反應,陽氣還是在屍體上留存的。
他才死了兩,身上的陽氣卻一點兒都沒有了,上下翻看之下,卻沒有一點病重或者重傷損耗的跡象,這就明,他是因為被髒東西奪走了陽氣才死的。
髒東西害人的事兒和場麵我也經了不少了,但髒東西一下就把人害死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是什麼髒東西會這麼肆無忌憚?是五行蟲嗎,它們可是經常控製著一群惡鬼奪人陽氣的?但這次又不像五行蟲手下那些惡鬼辦的事兒,那還能是什麼東西?
“行了,把棺材蓋上吧。”我看一眼,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幫忙的人兒把棺材又重新蓋上、打上楔子,我領著孫家的人又回到東屋裏去了,有些話,隻能悄悄地。
前邊罵了我兩次又推了我一把的孫子文,看到我辦事的時候那麼認真,相信我不是騙錢的了,給我倒了一杯茶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