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被角,端起桌上的杯子低頭喝了一口,“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打算問了呢。”再抬頭時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帶笑的眼輕輕一瞟,讓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平日裏那種傻忽忽的感覺早已蕩然無存,“你是喜歡我姐姐,而且你也已經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了吧。”
“這好像與我剛才提出的問題無關吧。”
“是無關。可是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沒什麼興趣回答你的。”
“我不接受威脅。”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好呀,沒關係。反正我也是要走的人了,我知不知道也沒什麼關係。隻不過想讓自己走的安心。”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一邊可有可無的說著。
“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來問我?”眼神不自覺的有些閃爍。
輕輕的眨了一下眼,仿佛變魔術般又換上一臉的天真可愛,“因為我覺得如果隻有你在問我,好像在占我便宜呀。”
“好吧。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無力的歎了口氣。反正她遲早會知道,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隻能說,你的眼睛還沒有學會騙人。那天,我昏迷之前看到一個臉上有這樣”右手食指從眉心向右眼角輕輕一劃,“一道疤的人。”這應該就是他想知道的吧。
“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聰明到懂得怎麼隱藏自己的聰明。”醫生正重地說。
“你在這個房間裏安裝的攝像頭,今晚就能派上用場了。”再次詭異的笑了笑,“非常感謝你這麼多天的保護。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耽誤主角上場了。姐夫。”
“既然你已經認了我這個姐夫,那我又怎麼會拿你的生命開玩笑呢。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那一聲‘姐夫’可真是受用的緊呀!
“隻要你對我姐好,就算我死了也沒什麼好掛心的。”不知道為什麼,回來的這幾天她一直有種度假的感覺。昨天看到那兩個鬼頭鬼腦的人以後,她更覺得自己的這個假就要度完了。笑笑的搖搖頭,千辛萬苦地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家可卻像進了驛站般。還沒住兩天就又要走了。
“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把所以的一切都考慮到了。決對萬無一失。”她今天就不能不觸黴頭嗎?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再不走真的來不急了。”真著醫生走出病房,不知怎麼的忽然悲從心生,有好多話想跟姐姐說。
短短的半個小時已經稀稀拉拉的寫了七八百字。看著自己寫的東西,輕輕的笑了一下裏麵包著澀澀的滋味,“好像遺書呀。”把折好的紙放到枕下,把了個哈欠。再不睡覺明天早上要是讓爹看到她眼下的黑卷,免不了又是一頓吩念。
兩個小時以後,兩個拿著消音手槍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走進這間病房,可是房中發現的事卻讓他們震驚。他們明明看到床上有人,就在舉槍射擊的同時。一個不大的光球憑空出現,罩住了床上的人。連射出的子彈都被光球反彈了回來傷到其中一人的肩膀。當光球消失時病床上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