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直接的對立態度,當即讓蘇堤是臉紅脖子粗,不免瞪眼:“你!你怎麼能對你爹我這樣說話?”
“爹?哈哈!”蘇悅兒冷笑著:“蘇將軍,你說這話出來不臉紅的嗎?”
“我……”
“蘇將軍!你若真把蘇月兒當你的女兒,隻肖心裏記掛著她一點,她也不會感受不到蘇家的一絲溫暖,也不會被郝氏拿著一把劍直指著心口,更不會大半夜差點就被活埋了!”
蘇悅兒激動起來,她瞪著蘇堤言語變得直辣了一些:“快省了你這些做作的虛情與假意吧!我說過了,你的女兒蘇月兒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裏的,已不是那個由著你們蘇家欺負的廢物!所以,你還是別惡心我了!”
蘇堤的一張臉此時已被蘇悅兒言語質問的滿麵羞愧,眼看蘇悅兒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不肯緩和,他牙一咬,從懷裏摸出了一塊玉佩來。
“這個,你有吧?”
蘇悅兒聞言看了一眼蘇堤手中的玉佩,立時就想起了出嫁那日,郝氏給自己的那塊,此刻看來完全是和蘇堤手裏的一模一樣。
蘇悅兒一時沉默,蘇堤卻立刻開口:“這是蘇家人,一人一枚的玉佩,若你沒有,那你真不是蘇家的人,可你有,對不對?如果我們不當你是蘇家人,你會有此物嗎?”
蘇悅兒的嘴巴扭了扭:“我是出嫁之日,才得了這東西的,你是想告訴我,在那一天我才被蘇家認可當了女兒嗎?可若是那樣,為何在王爺質問替嫁之事時,又顛倒黑白,執意汙蔑我?哪家的祖輩姐妹會這樣對待自己家人的?”
“這……”蘇堤聞言看了一眼夜白,剛想解釋,蘇悅兒已再開口:“蘇將軍,行了,你走吧!我蘇悅兒已經和蘇家斷了關係,就此各走各的路了,你不必要此刻惺惺作態,我知道你來此為何,你放心,隻要蘇家不來招惹我,我不會和蘇家主動為敵的。”
蘇堤當即眼裏閃過一抹驚訝,似不相信蘇悅兒竟然會如此大度。
“還有,我娘的下落,也用不著你操心,當日蘇家老太太要我替您家大小姐出嫁殘王時,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給了我一筆嫁妝,我拿了一些給我生母,她過的也許不能錦衣玉食,卻也會安然自在,至少再不會被人輕視輕賤!”
蘇悅兒說完這話徹底的扭了頭,已擺明了不想再和他言語什麼。
蘇堤怔了怔,眼有不安的看向了殘王:“王爺,您是不是給……”
“悅兒所言便是本王所意,她想如何就如何。”夜白此時終於說了一句話出來,卻是平淡之中已站在了蘇悅兒的身後。
蘇堤當即咬了下唇:“老夫今日打擾二位了,告辭。”
蘇堤走了,雖然被羞辱了一番,卻也討了一顆定心丸,當他離開後,一直不曾放開夜白肩膀的蘇悅兒直接就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頭,低聲輕喃:“為什麼人的嘴臉,這麼醜惡呢?”
“因為他們的眼裏,隻有一己之私。”夜白輕聲說著偏了下頭:“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嫁給我的?”
“要麼死,要麼嫁,我自然求生不求死。”蘇悅兒的聲音充滿著低落。
那些昔日的不堪都是過去,的確可以選擇被遺忘,但被人輕視,被人遺忘的滋味,她無法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