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一句話讓滿屋子的人都鴉雀無聲了。
盡信書不如無書,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但此刻卻沒一個反駁的了。
因為當蝕夢被使用出來時,就意味著溫家的血統裏有煞族的血液,而更重要的是,蘇悅兒說的沒錯,如果煞族有心潛藏起來,那麼他們可能所有的人,都落在了這個巨大的騙局當中。
“眠霜,速速幫我寫奏章,這件事,必須立刻報知皇上!”
一語驚醒夢中人,把整個烈武都放在心上的夜白當即就緊張起來。
他沒有生在那個時代,對於煞族的了解不過是記載中的隻字片語,但那個種族的陰暗與那個種族所信奉的一切卻是在記載裏有跡可循的。
所以如果他們真是如同蘇悅兒說的那樣,是被一個陰暗的種族用謊言包裹在其中的話,那未來的烈武必將會遭受損失!
而他背負著母親的遺誌,就算舅舅對他心有嫌隙,隻有利用之心,可他也得對得起烈武,否則他可沒臉在死後去麵對自己的母親,因而他必須通知舅舅,讓他早作防範!
殷眠霜點了頭,當即就去動手,不過他明白,他不但要幫夜白寫奏章報知烈武的皇上,他還得放消息回自己的冰凍寒原,提醒他的族人也得警惕這個天敵一般的種族可能存在。
看著一屋子的人就這麼個個麵色沉重的憂心大局,蘇悅兒不得不提醒他們,還得把眼前的事給解決了。
“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呢?”蘇悅兒詢問後半分鍾,夜白就指頭敲在桌上給予了回答:“當然是抓個現行,好讓溫家被連根拔起!”
抓現行?
蘇悅兒瞬間明了要怎麼做了。
而這個時候巫承候又開了口:“那二王妃我們還抓不抓?”
“二王妃?”蘇悅兒一愣:這怎麼還有二王妃的事?
“嗯,我們相信她應該是殺害元妃的凶手。”巫承候說道:“我查了花家和唐家的族譜,發現他們自祖輩之上就是不合的,而且花家上五代的時候,還有人說唐家搶了他家的珍寶,告了禦狀,不過後來卻因為沒證據吧,就不了了之。”
“所以呢?”
“所以,花氏很可能是為了奪寶而殺人啊!”巫承候說的一臉自然,可蘇悅兒卻覺得這好牽強:“奪寶殺人的確算是動機之一,可是,花氏在府中也待了兩年多了啊,她什麼時候奪寶殺人不行?非得待兩年多了才動手?”
“元妃沒中毒的時候,誰能傷的了她?”此時殷眠霜倒是插口到:“你沒見,當初八王妃的屍體,生生是被她給撕成了兩半呢!”
蘇悅兒聞言打了個哆嗦,驀的就想起了在牢獄裏唐華對於殺死一個人的事,提的那個輕描淡寫。
當下她還是閉嘴了,畢竟這是她又沒參與調查,所以自然是沒發言權的。
“抓吧。”夜白點了頭:“不過,是抓了溫氏之後。”
……
夜,一片靜籟。
蘇悅兒在把唐川哄睡著後,就故意地躺在床上抱著球球睡了。
當然,碎裂的鐲子,她還是放進儲物袋裏,帶在了身上。
夢如約而至,她再一次的夢見了血池,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鐲子碎裂了的關係,這個夢境顯然有些支離破碎,不但不夠真實,而且夢裏的一切都似乎進入了超慢速的狀態。
而在蘇悅兒為了請君入甕不得不再次被蝕夢侵害時,溫氏的房間內,溫柔已經是一身兔毛附身的形態。
她沒有變成一隻完全的巨大兔子,但卻類似穿著玩偶兔衣的人形偶,此刻她的一雙兔爪是黑色的,正手持一支骨筆沾著紅色的朱砂在一摞紙張畫著血池,枯骨不說,更口中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