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還僅僅是別人擁有的隻是煞氣。
現在傅老頭身上覆蓋著的可是煞泥!這種程度的,他根本就是第一次見,如何知道該怎麼處理?
還不是隻能依靠球球?
畢竟它是靈獸,作為和煞族天生對立的種族,它知道的自然要比他們多的多。
“吱吱吱”在這個當口,球球喝夠了夜白的血,張口叫了幾聲,又去啃傅雲天身上的煞泥去了,蘇悅兒則看向夜白:“它說什麼?”
夜白的唇扭了扭:“它說……得……”
“什麼啊?你快點說啊!”
“嗯……它說,要想最快最好,就得喂你的,肉給他吃。”
夜白說完眉皺著看向蘇悅兒,一臉的為難,而蘇悅兒一愣之後,直接看向球球:“要哪兒的肉?要多少?”
球球真是百忙中吱吱叫了兩聲,又繼續啃食它的去了,夜白則看著蘇悅兒說到:“它說這個隨便,隻要一點就成。”
蘇悅兒立刻衝夜白伸手過去:“我沒刀,你抓點下來吧!”
夜白看著蘇悅兒一動不動,像是沒料到她這麼毫不猶豫一般。
“愣著幹什麼啊?你要下不了手,給我把刀也行啊!”蘇悅兒此刻完全就是一臉急色。
佛祖割肉飼鷹,救的是一念蒼生,她今日割肉若真能救了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也算是幹了件實事啊!
夜白咬了下唇,對著蘇悅兒言語:“他是人族。”
蘇悅兒挑眉:“你和我說這個幹嘛?”
夜白的嘴巴扭了扭--此時他其實盯著的是蘇悅兒體內的那團幽紫,因為他完全清楚那團幽紫是多麼的討厭著人族。
用蘇悅兒的血肉救人,無意是用那團幽紫裏蘊藏的力量來救人,他不知道那個‘她'是否樂意,更不是知道那個‘她’是否會因此更加的厭惡與惱恨他。
“天下萬物,眾生平等,人族也好,不是人族也好,這會救人為大,哪那麼多條條框框?”蘇悅兒看著夜白那為難的樣子,急切的言語:“趕緊動手吧,難道你想看著他老人家也這樣了嗎?”
夜白聞言看了一眼早已喪命的霍驚弦,牙一咬,手指尖就生出了利爪來,隨即衝著蘇悅兒說了一句謝謝,就直接從蘇悅兒的臂膀上抓下了一個肉條來。
痛是一定的,但蘇悅兒卻可以不理會。
這會兒她隻想著救人,所以在夜白一抓下一塊她的肉來時,她反而顧不上自己的胳膊疼痛,主動的把傅雲天的上半身給扶起來,讓夜白把帶著血的肉塞進了傅老的嘴裏。
血肉與傅老嘴巴相觸的那一瞬,一道幽紫就從傅老的嘴巴處迅速的擴散,蔓延至他的全身。
與此同時,球球停下了啃噬,從傅雲天的身上跳下,直接跑回了蘇悅兒的懷裏,對著她那還流血的胳膊就是TIAN了TIAN。
“啊!”傅老頭嘶啞的聲音從嗓子裏喝了出來,隨即身子翻滾扭曲,繼而一個俯身,哇哇的吐出了一大灘黑水來,隨即他身上的黑泥,就如同被烤焦的泥巴塊似的,自己就啪啪的全部剝落了。
“傅老!”夜白當即上前扶他,傅雲天終於睜開了他浮腫的眼,當他看到蘇悅兒的時候,他的身子頓住了,足足半分鍾後才一臉激動又唏噓地喃語到:“老朽能得女皇之聖,真是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