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著回來的白晚晚心下一番思量,見正屋內紅燭燃淚,不由苦笑,“所以說我這是和這裏完全不在一個緯度上吧!”淅淅瀝瀝的小雨愈下愈大,打的瓦片叮叮當當。“走吧,白澤老頭早就不在這一方天地了,還害怕什麼,跟兄弟我一起逍遙去吧!”紅衣少年閉上眼睛並未搭理那一道桀驁的聲音。“哼,你不走,我走!真不懂這個丫頭能做什麼!”少年揮了揮衣袖,四周安靜下來。
雨停了,蠟燭也燃盡了,隻是屋外的天氣並不晴朗,白晚晚內心現在是崩潰的,“毫無頭緒呀,不如去問問人?可是,他是人嗎?我這是要在這一輩子的節奏嗎?”餓的前胸貼後背,白晚晚決定填飽肚子才是實在的,又想到紅衣少年的話,“唉,連飽死鬼都不恩準嗎!”可是白晚晚不是西溪那家夥從“不自己動手”,不過卻一直“豐衣足食”,所以她要覓食去,民以食為天啊……
功夫不負貪吃蛇,白晚晚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一條花蛇挑釁向自己地吐了吐信子,“大哥,就這麼一顆蛋,還不是你的,你塞牙縫也不夠吧?你就這麼跟著我跑了大半個院子!”白晚晚瞅著手裏還沒雞蛋大的蛋鬱悶地歎氣:“再跟著,我就,就……”“你就怎樣?”一道聲波在空氣中顫動。“你有病啊,好端端說什麼話!你,你……你會說話!”花蛇搖搖擺擺扭著身子靠近晚晚,“對啊,我有病,快給我蛋!”白晚晚討厭滑溜溜的軟體動物,更何況這蛇還是三角形的頭,有毒的,趁著她空間神遊,花蛇又湊上來,一回神,白晚晚渾然不覺地將手中的蛋砸了出去。好巧,在地上裂了,花蛇趕忙大口一吞,“喂!”聽到白晚晚的喊聲,花蛇得意地晃晃腦袋,“哼,可惡的人類,最後還不是我吃到了!”白晚晚伸手指了指地上,“我是想說,你難道不是在吃土。”花蛇望著地麵的巨坑,好半天沒出聲,白晚晚覺得它肯定是消化不良了,“愚蠢,迂腐,不懂得欣賞的人類,哼!”花蛇終於滑行著要走。
滑著滑著花蛇開始掙紮,白光一閃,一方古鏡躺在地上,白晚晚眸光一掠“貪吃蛇,不愧是貪吃蛇啊!”彎身,鏡麵光滑透徹,鏡邊緣是許多看不懂的動物,“怎麼會變成鏡子了呢?”用樹枝戳了戳,又找來石頭砸,比諾基亞還頑強啊,白晚晚這才放心地撿起。就見她照著自己時,裏麵出現了一個漩渦,白晚晚剛想扔下,卻突然失去了意識。
“罷了罷了,好孩子,前塵未了,後世未啟,你且邊走邊看,切勿忘了斬斷再亂之源……唉,這生死鏡,也是機緣啊……”腦海裏是揮之不去的白澤先生蒼老莊重的聲音,白晚晚倏地感覺震得頭痛欲裂,胸口也悶悶的,然後是一股怨氣盤踞心中。白氏,單名晚,一身才華,滿手鮮血,一生黑暗,最終被暗殺也是死得其所。如此淒涼的自我評價嗎?這是,白晚晚發現這是另一個人最後的記憶,睜開眼睛,她竟然渾身傷痕,怒氣上湧硬生生又咳出一灘血,自己的情緒竟是控製不住。難道白澤神獸大人要我代替她活著?我現在連自己的心神都控製不了啊……對此,白晚晚很憂桑。環視一周後,白晚晚絕望了。倒不是屍骨遍野,不過是荒郊野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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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紅衣少年在哪?白晚晚被送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