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審訊室(日,內)
雷嶽、蘇婭審問吳承德。
吳承德沮喪地:“馬紅衛是我殺的。”
蘇婭:“你為什麼要殺害馬紅衛?”
吳承德:“我不知道,我隻是受命行事。”
蘇婭:“你接受誰的指示?”
吳承德:“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隻知道他的代號叫鼴鼠。”
蘇婭:“鼴鼠?”看了雷嶽一眼。
雷嶽:“你們是怎麼聯絡的?”
吳承德:“他每次讓我幹什麼,都是通過發電子郵件。”
雷嶽:“郵箱的地址在哪裏?”
吳承德:“這我不清楚。”
雷嶽:“不清楚?”
吳承德忙解釋:“他每次發的地址都不一樣,我也弄不清楚他的真實地址。”
雷嶽:“你的郵箱名稱?”
吳承德:“我的郵箱名稱是……”
蘇婭在記錄本上記下郵箱名稱,接著問:“除了殺害馬紅衛外,你還幹過什麼?”
吳承德:“沒有了。”
蘇婭:“沒有了?”
吳承德:“他們給我的任務就是長期潛伏,沒有特殊情況不許活動。”
雷嶽:“你是什麼時候和他們聯係上的?”
吳承德:“去年我去新馬泰旅遊,在那兒碰上了台灣駐緬甸的一個商人。後來,我被送到緬甸工作站,接受了培訓。”
蘇婭:“緬甸工作站?是幹什麼的?”
吳承德:“那是台灣情報機關專門用來培訓人員的地方。所有派往大陸的人基本上是在那裏培訓,然後派往各地。”
雷嶽:“好了。今天先談到這裏。你回去把你被收買以及培訓的情況詳細寫清楚。”
吳承德:“是。”被押走了。
蘇婭:“處長,我們怎麼辦?”
雷嶽:“立即通知技術處,在網絡上查找給吳承德發郵件的鼴鼠。”
蘇婭:“好。”
2.王家(日,內)
索臘美百無聊賴地坐著。她探頭看了看,書房的門緊鎖著。她想了想,沏好了兩杯茶,端到門口,敲了敲門。
門開了,柯平探出頭來:“什麼事?”
索臘美:“茶。”
柯平:“謝謝。”接過茶盤進去,反手把門鎖上了。
索臘美看著,無奈地轉身離去。
3.技術處(日,內)
王磊正在網絡上搜索。
蘇婭走進來:“王磊,怎麼樣?”
王磊滿不在乎地:“你放心,保證給你找出來。”
蘇婭:“別老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找出來才算。”
王磊矜持地:“連這都找不出來,那還算電子科技大學的電腦天才!”
蘇婭:“行了,別吹牛了,快幹活吧。”
王磊不再說話,專心致誌地在網絡上搜索。一會兒,王磊叫起來:“找到了。”
蘇婭:“在哪裏?”
王磊:“就在這兒。你看!”
蘇婭奇怪地:“這是什麼地方?”
王磊查了一下登記簿:“發郵件地址是綠島網吧。”
蘇婭詫異地:“綠島網吧?”
4.綠島網吧(日,外)
蘇婭、雷嶽來到門前。
蘇婭指著網吧:“就是這裏。”
雷嶽奇怪地:“在網吧裏發郵件?”
蘇婭:“對,從資料上看,郵件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雷嶽:“走,進去看看。”
兩人進了網吧。
5.網吧裏(日,內)
一台台電腦前坐滿了上網的人。
蘇婭、雷嶽從一台台電腦前走過。
老板看見他們,迎了過來:“兩位來了?”
雷嶽點點頭。
老板看著他們,疑惑地:“兩位也是來上網的?”
蘇婭:“怎麼,不行嗎?”
老板:“行,行啊。不過,像你們這樣的,我們這兒可是少見。”
雷嶽:“為什麼?”
老板:“一般來說,我們這兒都是年輕人。像你們這樣的,我還真沒見過。”
雷嶽:“這麼說,年紀大的一般都不來?”
老板:“是啊。像你們這麼大年紀的,誰家裏沒有電腦,誰願意跑到這裏來和年輕人湊熱鬧?再說,這裏是年輕人來的地方,像你們這樣年紀的……”搖搖頭。
雷嶽:“這麼說,從來沒有年紀大的來過?”
老板:“沒有,從來沒有。”
蘇婭:“是沒有來過還是你沒有碰見過?”
老板:“從來沒有。”
蘇婭:“你敢肯定?”
老板不高興地:“自從網吧開業,我整天在這兒,從來沒有見過。——哎,你們是幹什麼的?打聽這些幹什麼?”
雷嶽:“哦,我們是小孩家長,因為小孩迷上了上網,荒廢了學習,我們是來找小孩的。”
老板悄悄地:“你們不是公安局的吧?”
蘇婭:“你看呢?”
老板:“我看也不像。”
雷嶽:“你們開網吧的,怎麼怕公安局的呀?”
老板訴苦道:“哎,你們是不知道,現在幹什麼都不容易。你就說開這網吧吧,公安局三天一查,兩天一查。一會兒是查黃網,一會兒是查未成年人,哎,弄得我們左右不是。”
蘇婭:“你放心,我們隻是找孩子,和公安局沒關係。”
老板:“沒關係就好,你們找吧。”
雷嶽、蘇婭從電腦前走過。
老板:“沒有吧?”
雷嶽:“沒有。”
老板:“怎麼樣,我說沒有吧。”
雷嶽:“好,我們走了。”和蘇婭走出。
6.門口(日,外)
蘇婭:“處長,怎麼辦?”
雷嶽想了想:“這樣,作為重點目標,注意觀察可疑對象。”
蘇婭:“好。”
7.市政府大樓一間窗戶裏(日,內)
一雙手拿著望遠鏡,遠遠地看著網吧的動靜。
8.王家(日,內)
索臘美做好飯,敲了敲門:“吃飯了。”
書房裏,王西平聽到喊聲:“喲,該吃飯了。”
柯平:“那,我回去了。”
王西平:“你就別走了,和我們一塊吃吧。”
柯平:“不用了,我在街上找個小飯館隨便吃點就行了。”
王西平:“那怎麼行?街上的飯不衛生。”命令式地:“以後就在我家吃飯。”
柯平:“那……好吧”。
王西平:“美美,開飯!”
廚房
柯平攙著王西平走進廚房,索臘美已在小餐桌上擺好了飯菜。
王西平:“好豐富啊。來,小柯,嚐嚐我們家鄉菜。”
柯平:“是。”坐下吃飯。
由於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誰也不說話,空氣顯得沉悶。
王西平看氣氛尷尬,沒話找話地:“小柯,吃得慣嗎?”
柯平拘束地:“吃得慣,吃得慣。”
王西平:“小柯,你家鄉是哪兒的?”
柯平:“湖南湘潭。”
王西平:“喲,那你和毛主席是老鄉了?”
柯平:“是的。”
王西平:“家裏還有什麼人?”
柯平:“我家裏沒什麼人了,我父母都不在了。”
王西平:“是嗎?那你和我這個外甥女一樣,同病相憐呢!”
柯平:“是嗎?”看了看索臘美。
索臘美此前隻是低頭吃飯,這時才抬起頭來看了柯平一眼。
柯平趕緊低下了頭。
索臘美撲哧一聲笑了。
王西平:“美美,你笑什麼?”
索臘美:“我笑柯大哥呢,扭扭捏捏的,就像個大姑娘。”
索臘美這樣一說,柯平的臉更紅了,低下頭隻顧吃飯,連頭也不敢抬了。
索臘美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9.網吧旁邊一間屋裏(夜,內)
蘇婭正在用監視器監視網吧。
雷嶽走進來。“蘇婭。”
蘇婭:“處長。”
雷嶽:“怎麼樣?”
蘇婭:“就像老板說的,進出網吧的都是些年輕人和小孩,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雷嶽:“是嗎?”
蘇婭:“處長,我覺得要找的人可能不會再來了。”
雷嶽:“為什麼?”
蘇婭:“根據老板提供的情況,他從來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這就證明敵人不過是把這裏作為一個臨時發郵件的地方。像這種地方多的是,使用完了後就放棄了。”
雷嶽:“可是,郵件畢竟是從這裏發出的。”
蘇婭:“那,我們怎麼辦?”
雷嶽想了想:“走,找老板去。”
10.網吧(夜,內)
老板詫異地:“你們是安全局的?”
蘇婭:“對。知道是幹什麼的嗎?”
老板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抓特務。”
雷嶽:“既然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告訴你,有關我們今天的談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蘇婭緊追一句:“後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明白明白,知道知道。”老板悄悄地,“上次你們來,我就看出你們不是一般的人,特有氣質。”
蘇婭:“既然知道了,該怎麼做就不用我們多說了吧?”
老板:“知道知道,我學過國家安全法,配合你們工作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可是,你們找我幹什麼呢?”
蘇婭:“我們想請你幫助找一個人。”
老板:“什麼人?”
蘇婭:“我們想找3月8日晚一個在你們這裏上網的人。”
老板為難地:“哎呀,這就難了。我們這裏每天晚上人都挺多的,來來往往的,要查一個上網的人可就難了。”
蘇婭:“你回憶一下,3月8日晚上,有沒有不常來年紀又偏大的人來上網。”
老板想了想:“沒有。”
蘇婭:“你能肯定嗎?”
老板:“肯定。3月8日那天,我24小時都在店裏,從來沒有出去過。”
雷嶽:“上網的人你都知道嗎?”
老板:“知道。不管什麼人上完網都要在我這兒結賬,所以我都知道。”
雷嶽:“有沒有上完網不交錢的?”
老板:“不可能,我這從來不賒賬。”
蘇婭:“3月8日那天人多嗎?”
老板:“多,沒一台閑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