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偉報告:“胡麗、袁軍返回,馮國鈞駛向城外。”
雷嶽:“跟上。”
孫偉:“是。”不遠不近地跟著馮國鈞。
9.工地(日,外)
馮國鈞來到工地門口,將車直接開進了施工工地。
孫偉看到進出工地的車子都有通行證,無奈地隻好在門口停下來,一麵報告:“目標進了工地,怎麼辦?”
雷嶽:“跟進去,但不要暴露。”
孫偉:“是。”他將車停在一邊,換上一套民工模樣的衣服,悄悄下了車,向大門口走去。
“站住!”保安擋住了他:“出入證。”
孫偉操著一口河南口音:“俺是在這兒幹活的民工。沒有出入證。”
保安:“民工?民工也有出入證。沒有出入證一律不許進。”
孫偉哀求地:“班長,你就讓俺進去吧。不幹活,俺今天就沒飯吃了。”
保安:“我讓你進去,我就沒飯吃了。走走走!”
孫偉無奈,隻好離開。他圍著高大的圍牆轉了一圈,攀上一棵大樹,順著樹枝攀緣到牆上,剛要跳下去,一條大狼狗衝著他吼叫著過來。孫偉隻好又退了回來。
孫偉報告:“警衛森嚴,無法進去。是否以合法身份進去?”
10.指揮室(日,內)
雷嶽想了想:“不要暴露身份,我想另外的辦法。”
孫偉:“是。”
雷嶽走出指揮室。
11.工地上(日,外)
瘦猴兒正指揮眾人幹活,突然看見馮國鈞過來,急忙迎了上去:“哎呀,馮老板,你怎麼來了?”
馮國鈞:“我來看看。”
瘦猴兒:“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
馮國鈞:“工程進度怎麼樣?能不能按時完成?”
瘦猴兒:“沒問題。”
馮國鈞:“你這兒人力怎麼樣?”
瘦猴兒:“沒問題。”
馮國鈞看見了正在紮綁鋼筋的喬芷風,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這麼個老太太,能幹活嗎?”
瘦猴兒諂媚地:“哎,這是朱老板介紹的,是從河南農村來的,家裏遭了災,一家老小都淹死了,就剩下她一個人。我看她可憐,才留下的。你要看著不順眼,我馬上讓她滾蛋。”
馮國鈞:“這倒不必。你讓她過來,我問問她。”
瘦猴兒:“好。哎,老婆子,你過來。”
喬芷風過來:“啥事呀,老板。”
瘦猴兒:“大老板要問你話哩。”
喬芷風轉向馮國鈞:“啥話呀,老板。”
馮國鈞對瘦猴兒:“行了,你去吧。”
瘦猴兒走了。
馮國鈞看四周無人,悄悄地:“董事長。”
喬芷風眉頭一皺:“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不要見麵嗎?”
馮國鈞:“黑狐請求見麵,說有重要情報。”
喬芷風:“是嗎?”
馮國鈞:“見還是不見?”
喬芷風想了一下:“可以,讓胡麗見她,但一定要謹慎。”
馮國鈞:“是。我看這兒太危險了,太不安全了,要不要換一個地方?”
喬芷風:“不要緊,我能應付。我在這兒的事不得讓任何人知道。”
馮國鈞:“這事隻有胡麗知道,我連袁軍都沒告訴。”
喬芷風:“不要讓他知道,這個人不太可靠。”
馮國鈞:“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
喬芷風:“你要找機會盡快聯係到張德。”
馮國鈞:“怎麼和他聯係?”
喬芷風:“你到墓園去,在3號墓區9排14號一個叫劉慧瓊的墓碑前放一支玫瑰花,取花的人就是張德。見了他,你把這個交給他,讓他盡快和我聯係。”把一個接收機遞給馮國鈞。
馮國鈞:“還有什麼?”
喬芷風:“你今後盡量少來這兒,免得被盯上。”
馮國鈞:“好,我知道了。”
喬芷風:“你走吧,我幹活去了。”
這時,包工頭過來:“哎呀,馮總,你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
馮國鈞:“我隨便看看。”
包工頭:“這太亂了,走,到我辦公室去。”
馮國鈞:“好,走!”他走著,突然想起什麼,附耳對包工頭說了句什麼。包工頭點點頭。
馮國鈞:“好了,我走了。”
包工頭看他走遠,把瘦猴兒叫來:“哎,我交給你的那個河南來的民工在哪?”
瘦猴兒:“在鋼筋工地呢。”
包工頭:“我告訴你,你可給我把她看好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瘦猴兒:“你放心,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拿我是問。哎,老板,她是你什麼人哪?”
包工頭眼一瞪:“好好幹你的活,打聽那麼多事幹啥?”走了。
12.派出所(日,內)
所長聽了雷嶽的介紹,滿口答應:“雷處長,你放心,我們一定配合。”
雷嶽:“謝謝。不過,這件事不要搞得太張揚,免得打草驚蛇。”
所長:“沒問題,我們隻說是查暫住證,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雷嶽:“好,就這樣。”
所長小聲地:“找到後要不要采取措施?”
雷嶽:“不必要,隻要弄清楚她在什麼地方就行。記住,一定要悄悄進行,不要搞得滿城風雨。”
13.墓園(日,外)
張德走來。他突然發現墓碑前放著一支玫瑰花,急忙上前,拿起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馮國鈞站在離他不遠處,看他拿起花。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證實確實無人跟蹤,悄悄來到張德身後:“你是張德?”
張德回頭:“你是誰?”
馮國鈞:“喬芷風你認識嗎?”
張德警惕地:“你是誰?”
馮國鈞:“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說完,頭前走了。
張德跟著他。
蘇婭悄悄跟著他們。
14.停車場(日,外)
馮國鈞上了汽車,招手示意張德上來。
張德上了汽車。
馮國鈞開動了車子。
15.車裏(日,外)
張德警惕地:“你是什麼人?”
馮國鈞:“是喬芷風讓我來找你的。”
張德:“喬芷風?她在哪?”
馮國鈞:“她現在不便見你。有什麼話我可以給你傳達。”
張德:“我現在急著要見她,有要緊事和她說。”
馮國鈞:“好吧,這個接收器你收好。如果需要,她會和你聯係的。”
張德接過接收器:“這是什麼?”
馮國鈞:“這是微型遙控發射器,可以接收和發送信號。”
張德手足無措地:“可我不會用呀。”
馮國鈞:“很好用的,按這個按鈕是發,按這個按鈕是收。”
張德:“哦。”
馮國鈞:“好了,你下車吧。”
張德下了車,馮國鈞飛快地開著車走了。
張德茫然地看著接收器。
16.張家(日,內)
張德悄悄地:“今天你媽派人和我聯係了。”
張憶瓊急切地:“我媽在哪裏?她都說了些什麼?”
張德:“你媽說,她現在不便和我們見麵。如果有事找她,就用這個給她發信號。”
張憶瓊:“那你快和她聯係,就說我要見她。”
張德:“好。”欲按動發射按鈕。
張憶瓊攔住他:“爸爸,先別發。”
張德詫異地:“為什麼?”
張憶瓊輕輕地:“我想,媽媽肯定已經被人盯上了,我們要是在家裏和媽媽聯係,說不定會被安全機關發現。”
張德:“你說得對。走,到外麵去。”父女倆出了門。
17.路口(日,外)
張德、張憶瓊出來,攔住一輛出租車。兩人上了車。
蘇婭開車跟了上去。
跟著跟著,她身上攜帶的便攜式信號接收儀液晶顯示頻頻閃亮。蘇婭立即報告:“目標在發信號,請搜尋鎖定。”
18.技術處(日,內)
王磊密切注視著接收屏幕的變化。
雷嶽等人也在看著。
微弱信號稍縱即逝,沒等王磊圈定目標,信號就消失了。
雷嶽:“怎麼樣?”
王磊為難地:“信號時間太短,無法鎖定。”
雷嶽:“這是個非常重要的信號,發現目標立即鎖定。”
王磊:“是。”
19.工地上(日,外)
身高體壯的姑娘正在罵喬芷風:“河南擔,滾一邊去。”
一個姑娘看不慣了:“人家又沒招你惹你,你怎麼那樣對人家?”
身高體壯的姑娘:“馬槽裏伸出來個驢嘴,我罵她關你啥事。我就是看不慣河南擔。”
姑娘:“河南擔咋?河南擔也是人。”
身高體壯的姑娘:“你再多嘴,我揍你。”
喬芷風勸解地:“算了算了,別吵了。”
瘦猴兒過來:“吵啥吵啥?吃得多了?”
姑娘:“人家老太太沒惹她,她淨找人家的事。”
瘦猴兒啪地打了身高體壯的姑娘一個耳光:“你他媽找死呀,跑到這欺負人來了,收拾行李給我滾蛋!”
身高體壯的姑娘捂著臉:“老板,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吧。”
瘦猴兒:“滾!別讓我再看見你。滾!”
身高體壯的姑娘給喬芷風跪下了:“大嬸,我再也不敢了,你就給我求求情,饒了我吧。”
喬芷風想了想,對瘦猴兒:“老板,她年紀小,不懂事。饒了她吧。”
瘦猴兒:“饒了她?”
喬芷風:“饒了她吧。出門打工都不容易。”
瘦猴兒:“行了,今天不看在大嬸麵上,非讓你滾蛋不行。還不謝謝大嬸。”
身高體壯的姑娘:“謝謝大嬸。”
喬芷風:“不用謝。咱們都是出外打工的,掙個錢不容易。凡事得讓人處就讓人,再不敢逞強鬧勝了。”
身高體壯的姑娘:“我記住了。”
瘦猴兒:“行了,都幹活去吧。”
喬芷風也要走,瘦猴兒叫住了她:“大嬸,你別走。”
喬芷風:“啥事呀?”
瘦猴兒:“你會做飯嗎?”
喬芷風:“家常便飯,還有不會做的。”
瘦猴兒:“那行,我看,你就別在這兒幹了,去做飯吧。這活兒重。”
喬芷風:“中,中。”
瘦猴兒:“你現在就過去吧。”
喬芷風:“中。”走了。
這時,年輕民警劉濤走過來,看見瘦猴兒,走過來:“老板。”
瘦猴兒:“哎喲,劉警官來了,有事嗎?”
劉濤:“我來查暫住證。有花名冊嗎?”
瘦猴兒:“哎喲,我們這些下苦民工,有啥查的。”
劉濤:“少廢話,我這是執行公務,快把你的人都叫過來。”
瘦猴兒:“行。你們都過來。”
民工們三三兩兩地來到劉濤麵前。
劉濤:“就這些?”
瘦猴兒:“就這些了。”
劉濤:“都有暫住證嗎?”
瘦猴兒:“有!有!”
劉濤:“都拿出來。”
瘦猴兒:“聽見了嗎?都把暫住證拿出來!”
民工們紛紛把暫住證遞給劉濤。
劉濤草草地看了一下,又都遞還給民工。
瘦猴兒神秘地:“班長,出了啥事了?”
劉濤:“沒啥事,就是例行檢查。”看完了,向廚房這邊看了看:“那邊還有人嗎?”
瘦猴兒:“沒人了,除了幾個做飯的再沒人了。”
劉濤:“做飯的?走,看看去。”
瘦猴兒:“爛做飯的有啥看的?”
劉濤:“上級交代了,不能留死角。走,看看去。”
瘦猴兒:“看看就看看。”領著劉濤向這邊走來。
喬芷風正在擇菜,看劉濤過來,急忙來到灶前,故意弄得廚房一片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