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心中好奇,不知這老頭會有什麼驚喜給自己,便跟上前去,直至一個胡同內,老頭見四周沒人,便停了下來。孟飛到處看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同,再回頭看那老頭,那老頭竟然齜牙咧嘴的扯下自己的胡子,還將臉上的皺皮撕了下來。
孟飛嚇了一跳,忙後退幾步,“你……你幹什麼?”
老頭抹抹臉,摘下帽子,笑著撲向孟飛,“師兄,是我啊。”
“小晴,怎麼是你?你為何要裝扮成這番模樣”孟飛仔細一看,原來是曾笑晴裝成老頭模樣,怪不得剛才見他有幾分麵熟。
曾笑晴慌忙捂住孟飛的嘴,將他拉至牆角處輕聲說:“小聲一些,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各門各派都在找我,若是被發現,咱們就難以脫身了。”
孟飛機警的看看四周,點點頭問道:“是啊,外界傳言你搶了‘衝雲劍’還和什麼江湖叛逆勾結,到底怎麼回事?”
曾笑晴繞開話題,說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那麼招搖,你是我師兄,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孟飛點頭說道:“說的也是,我沒你那麼聰明,哪想到那麼多。”
曾笑晴將胡子粘在孟飛嘴邊,又把氈帽給孟飛戴上,說道:“好了,你也化化妝,咱們趕緊回山。”
孟飛皺皺眉,“我也要化妝成老頭嗎?兩個老頭一起行走似乎不太合適吧。”
曾笑晴想了片刻答道:“有道理,不如你裝成老太婆,咱們扮作一對老夫妻,便不會惹人懷疑。”
孟飛連忙抓住曾笑晴的手說道:“那怎麼行,我高大英武,哪能扮作老太婆,還是我做老頭,你裝我的老伴比較相像。”
曾笑晴將胡子重重貼在孟飛的臉上,“你這麼囉嗦,不裝老太婆真是可惜。”
沈君怡,陳嘉兒幾人行至一座荒廢的破廟之內,見無人追來,便簡單收拾一番坐下歇息。
陳嘉兒左肩又滲出血跡,顯然是劍傷裂開。沈君怡命真真,向明兩人在外守護,將陳嘉兒的衣襟輕輕撕開,包著傷口的紗布已經鮮紅。
沈君怡小心的扯開紗布,布襟黏在傷口的肉皮之上,陳嘉兒全身微微的顫抖,沈君怡知她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心疼的問道:“怎麼會傷成這樣?”
陳嘉兒咬緊牙發出一聲冷笑,“說來很是可笑,這傷勢全是拜我自己所賜。”
沈君怡將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撒在傷口之上,陳嘉兒悶哼了一聲,眼淚流了下來。待沈君怡將傷口包好,陳嘉兒穿好衣衫,擦去眼淚笑著說:“自我爹死後,我不是流血就是流淚,以前我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沈君怡心裏想著劉安之的事,盤算著怎麼開口詢問“雙生訣”的下落,但是見到陳嘉兒如此淒慘,實在開不了口,便勸道:“嘉兒,你太執著了。”
陳嘉兒冷笑著說:“執著不好嗎?如果不是仇恨支持著我,我真不知道怎麼麵對現在的生活。”
沈君怡無語,對於陳嘉兒來說,以前一呼百應,受人寵愛的生活已經一去不返,活在仇恨,報複之中也許真的強過每日的幽怨哀歎。
真真不知從哪裏抓了兩隻野雞回來,嘴裏念叨著說:“野雞啊野雞,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老天把你生做牲畜。”說罷正準備將野雞宰殺,卻見向明盤腿坐在門邊,嘴裏念念有聲。
真真將耳朵湊在向明的嘴邊,聽他唧唧嗚嗚念佛一句都聽不懂,便皺皺眉掏掏耳朵說道:“哎呀,念這破經有什麼用,你不是準備不當和尚了嗎?照我說,還是幫我將這野雞殺了,待會兒我露兩手,讓你知道什麼是人間美味。”
向明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見真真所說,真真覺得沒趣撇撇嘴,雙手稍微用力,便將雞脖扭斷。接著拍拍胸脯裝作驚恐的樣子說道:“哎呀,嚇死人了。”
向明聞到血腥之氣,睜開了雙眼,“佛經有雲,殺生一千,不得善終。”說罷,站起身走進了破廟。
真真回頭看著向明,“喂,你跟我說話嗎?什麼善惡報應,我隻知道,人餓了就要吃飯,你那麼有佛心,待會兒別吃啊。”
陳嘉兒走到向明身邊,輕聲說道:“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陳嘉兒胸口衣襟微敞,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之下更顯剔透,向明看的呆了,忍不住伸手觸向陳嘉兒的玉頸,陳嘉兒的肌膚冰滑,向明隻覺猶如深秋寒月,又如山澗冰泉一般。
陳嘉兒也不躲閃,抬頭仰望著向明,“隻要你肯幫我,你要我怎樣我都依你。”
向明猛的驚醒,他明白陳嘉兒要的隻是他身上的少林氣功,他的手緩緩下移,摘去粘在陳嘉兒胸前的稻草,“別胡思亂想了,好好歇息養好傷再說。”
說罷,又盤坐在佛像之下不再言語。
陳嘉兒呆呆的看著向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自己究竟是瘋了還是太過清醒。
真真端著一大鍋雞肉湯走了進來,瞪了向明一眼,走到沈君怡身邊說道:“吃些雞肉,很滋補的,女人就是要多吃這些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