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兆現,天下亂...”劍塚中,一個白發蒼蒼盤膝而坐的老者仰望著天空,臉色一陣陰晴不定,隨後歎了口氣,閉上了雙眼。
“枷鎖已破,囚籠將開!”一個醉倒在路邊白麵書生,眼中朦朧不在,神光灼灼的道。
“誰!是誰破壞了封印!”在極奇遙遠的地界,一座純由巨石建成的大殿,殿門緊閉,空曠的大殿正中一口三足巨鼎內燃著熊熊烈火。一個黃袍金冠的中年人滿臉殺氣的站在鼎旁,他雙目圓瞪,似乎要擇人而噬。就在剛才,鼎中本因晝夜不滅風雨不動的火焰突然無風自搖,險些就此熄滅,看到這裏中年人才抑製不住的怒發衝冠...
“哇...”一聲嘹亮的嬰啼,驚醒了屋外的二人。在嬰啼響起的瞬間,那道血色的長虹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天空之中的巨大無比的漆黑漩渦也逐漸由大變小,最終也消失了
二人相視一眼,臉上均是驚詫之色。公孫靖冠畢竟已過不惑之年,率先穩定好心神,:“這孩子不賴啊,剛來咱家就送了這麼份大禮。現在詛咒已破,皓月你可得加把勁,給我多生幾個孫子啊!”說著拍了拍公孫皓月的肩膀,衝他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公孫皓月聞言神情尷尬,咧開嘴笑道:“嘿嘿,我看爹也是正當壯年,不如...”
“臭小子!”公孫靖冠作勢欲打。
“我先去看孩子了...”公孫皓月似早有預料,身子早先一步閃開,朝產房衝去。
公孫皓月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隻見他的母親——中年婦人正在逗弄著懷裏的小嬰兒。嬰兒渾身通紅,長著細細的奶毛,眼睛還沒有睜開,不哭不鬧,隻是不停的蹬著雙腿,小手朝兩邊大張虛抓著。看著自己乖巧可愛的孩子,公孫皓月的臉上露出一絲由衷笑容。此時他那美麗溫柔的妻子半躺在床上,可能是因為產後虛弱,已經睡著了。
當公孫皓月收回目光時,卻在無意間發現:在床榻旁的地上靜躺著一柄形式怪異的短刀。此刀通體漆黑如墨,長不盈尺,刀柄僅夠單手一握,刀身上鏽跡斑斑,血槽更是積滿了汙垢。
“這絕不是家中所有!”公孫皓月眉峰一皺,疾步過去將短刀撿起。
“是個男孩,咱公孫家可算是後繼有人了。”中年婦人並沒有發現兒子的異狀,頭也沒抬,依舊逗著嬰兒,樂嗬嗬的說道。
“娘,剛才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哪有那麼的怪事!都是當爹的人了,還著麼毛糙!婉月剛睡著!當心把她給吵醒了!”中年婦人埋怨了幾句,“還不快把孩子抱出去,讓你爹瞧瞧!”
公孫皓月心知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趁中年婦人不留神,將短刀反轉藏到衣袖之中,然後抱著嬰兒走出屋外。
“先抱到東屋裏去,外麵風大,小心孩子著涼。”公孫靖冠看了眼兒子手裏的嬰兒說道。
公孫皓月和公孫靖冠穿過庭院,走進另一間廂房。
一進屋,公孫皓月便小心的將嬰兒放在床上,又蓋好被子。
“你這是幹嘛?好歹也讓我抱抱孫子啊!”公孫靖冠一臉詫異的問道。
“爹,你看!...”公孫皓月麵色凝重,將短刀拿了出來,把剛才產房中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公孫靖冠接過兒子遞過來的短刀,仔細的端詳起來。隻見短刀通體漆黑,刀形異常流暢,但是刀身卻粗糙不堪,似乎沒有經過打磨鍛造,天生就是如此一般。“非金非木亦非石,”公孫靖冠拿著短刀在手裏一掂,又在自己的手心一劃:“刀刃無鋒!當真是稀奇的緊。”公孫靖冠眉峰金鎖沉思片刻,已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點頭說道:
“你做得對!這事還是別讓你娘知道得好,免得她一天到晚的瞎擔心...”
公孫靖冠還想說點什麼,但屋外腳步聲已由遠而至,他隻得朝兒子打了個眼色,順手將短刀藏了起來。
“你們爺倆在屋裏嘰嘰咕咕的說些啥?”中年婦人推開屋門,一臉帶笑的問道。
“哦!這個...嘿嘿...我們在商量給這孩子起什麼名字是事呢!”公孫靖冠打著哈哈說道。
一旁的公孫皓月自然是配合的連連點頭。
“那你們給孩子起了個什麼名字?”中年婦人不疑有他,連忙問道。
“這個嘛...嗯,還是等明天婉月醒了,讓他們口子商量著來吧,畢竟兒子是他們生的嘛,嘿嘿...”公孫靖冠笑著回道,說完又對著公孫皓月道:“你差不多就把孩子抱回去,也早點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好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公孫皓月說完抱起嬰兒,逃也似地離開了。
中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