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現在,去向須佐之男懺悔吧!”飯田元親雙手持槍,就要向宗成空門大露的後背刺來!
周圍觀戰的毛利軍無不歡欣鼓舞,而宇喜多家的武士們卻是個個垂頭喪氣。但是,變故陡生。
宗成的福岡一文字在快速拔出以後沒有傷到飯田元親一絲一毫,但是他也沒有停下來,而是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把重心集中在右腳上轉了一個圓圈,借著拔刀術使出時產生的強大動能,又是一刀橫切朝著飯田元親的脖子斬去!
“噗哧!”“噗哧!”
兩聲入肉的聲音同時響起,宗成的胸部頓時被鮮血染紅,而飯田元親,他的頸部大動脈已經被切斷,正在汩汩地冒著鮮血!
“嗬......”飯田元親嘶吼一聲,感覺體內的生機正在流失,他苦澀的笑了。“此乃......從未......出現過的......居合之......終極奧義......吾人......可否......願聞其詳。”
宗成也不好過,雖然他及時轉身,所以飯田元親的菊池槍隻是從他的前胸帶走了一塊血肉,由於肋骨的保護,所以內髒並沒有受傷。但是失血過多也同樣會死人的。比起胸前的慘狀,宗成現在感覺右臂都要廢了。
“嗬嗬,此招是我昨天晚上望月而忽有感悟,今天還是第一次使用。那麼,就請前輩賜名吧。”強忍著右臂和前胸的劇痛,宗成說道。
“嗬嗬......無上......榮幸。就叫......圓月斬......吧。吾人......不冤。”說著,老爺子頭一歪,就此沒了聲息。
“敵將,飯田元親,已被我,立花右兵衛宗成,討取!”宗成聲嘶力竭地吼完這句話以後,終於支持不住,雙腿一軟跪了下去,但是他卻倔強的用左手撐地,怒視著麵前的毛利軍軍勢。
“嘿,嘿,喔!”敵軍大將被討取,宇喜多家的武士們士氣馬上又爆棚了,而毛利軍卻是降到了冰點,隱隱有了潰散的跡象。但是,這時,毛利軍列好了槍襲陣的足輕們也已經來到了戰場後方不遠處,長船貞親已經可以看到他們了。
不得不讚歎一聲毛利軍的素質,不是,是他們的武士的素質。當年毛利元就在安藝國搞的百萬一心,要求家臣武士都要精誠團結,甚至在吉田郡山城裏麵還刻了很大一塊石碑,所以就算飯田元親倒下了,他的幾個小姓也努力維持著軍勢不混亂,甚至還想指揮槍足輕一鼓作氣一個戰術突進滅了麵前這幫殺害了主公的家夥。
“諸君,”長船貞親默默地抽出刀來,其他人也默默地做著這個動作。“右兵衛大人已經為我們做得夠多了,現在,是我們展現自己武勇的時候了!讓我們麵前的毛利軍軍勢,全部滾回安藝國去!”
“嘿,嘿,喔!”殘存的一百八十餘名幾乎人人帶傷武士,全部揮刀表示了自己的決心。縱然麵前是五千餘大軍,吾人也絕不退縮。這,就是武士之道。
也許是嚴島神社的宗像三女神看不慣了毛利氏的囂張跋扈,又或許是毗沙門天保佑宗成這個新人,反正在長船貞親一幹武士衝鋒的時候,加古川上流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
被束縛了好幾天的水龍怒吼著奔流而下,奔騰而來的洪水首當其衝地把正在趟河的三百餘毛利家足輕衝到了瀨戶內海,然後,河麵瞬間恢複了七十米寬度。
“停!”騎著馬正欲渡河的毛利家另外一個名將,備中高鬆城城主清水宗治左手朝後方一揮,示意後方的軍隊停止前進,右手忙不迭地拉緊了馬韁讓戰馬停下來,而滾滾而來的洪水就從他的坐騎前麵呼嘯而過。
河岸對麵,早就埋伏在樹林裏的赤鬆軍八千軍勢以逸待勞,在一個穿著鎖具足,戴著蝴蝶兜,沒有披陣羽織,提著一把太刀的二十餘歲的年輕人的帶領下從毛利軍的左麵殺出!
“小寺官兵衛,見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