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後的戰鬥(下)(2 / 2)

見到許久不出現的所謂援軍終於出現,長船貞親非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感到異常憤怒。可是現在由於水攻的打擊,加上敵軍援軍的突然出現,毛利軍五千餘人的軍勢想不潰敗也不行了,無數足輕紛紛丟下長槍逃命,毛利家的武士怎麼喝止也不聽。見此情景,長船貞親淡淡地說道,“已經不用我們出手了,走,我們把右兵衛大人扶回去。”而對岸的清水宗治見此情景,隻得歎息一聲,“我們輸了。”

“孫四郎殿下,拜托了,請不要碰著我的右臂。”宗成苦笑著,在一幹宇喜多家的武士們的簇擁,和長船貞親的扶住下,慢慢地往回走。這次戰鬥,自己可是虧大發了。

這招圓月斬並不是宗成的突發奇想,而是和他在姬路町的宿屋裏麵斬殺的那個浪人那招回刺一起想出來的。本來宗成想用回刺的,可是飯田元親身穿具足,在鎧甲的防護下宗成肯定傷不到他分毫。而這招圓月斬,宗成確實是第一次用,然後他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右臂在一陣劇痛之後漸漸沒有了知覺,但是卻一觸即痛。

“哎,終於知道了遊戲裏麵的終極技能都要冷卻時間了,像剛剛那招,起碼要冷卻一個月……”宗成心裏苦笑,“右臂肌肉拉傷加上手肘脫臼,看來我起碼得修養一個月了。”(大家不信可以去試試,除非你是佐佐木小次郎,否則在拔刀術過後回斬絕對要把你的手臂弄成肌肉拉傷,而且還是在雙手握刀的情況下。)

禁招一出,修養一月。現在宇喜多家的武士們和宗成已經沒有心思去追討毛利軍的潰兵了,任憑出來摘桃子的小寺官兵衛帶著他手下的八千生力軍到處砍殺,甚至連毛利蘭的那十餘名姬武士也被赤鬆家的武士們淫笑著拉到了草叢裏麵去了。

當宗成拜托的武士把正在哭鼻子的毛利蘭送到了正在逃命的宇喜多直家麵前時,直家當時就仰天長笑,然後直家示意身旁僅剩的五十餘名武士不用逃跑了,大家快回去增援孫四郎他們吧!

兩撥人在路途中相遇。當長船貞親把宗成在戰鬥中生擒毛利蘭,陣斬飯田元親的事跡詳細的述說一遍以後,又看到宗成是所有回來的人裏麵傷得最重的,直家頓時熱淚盈眶,當即拔出肋差割破自己的手指,再從身上撕下一塊白布,用血寫到:“永祿十四年,於加古川之地,由於立花右兵衛宗成的血戰,致使宇喜多家絕處逢生,和泉守禦三郎在此表示無邊的感謝。”然後遞給宗成:“右兵衛,雖然你不是我宇喜多家家臣,可是請收下這張染血的感狀,接受吾人真心的謝意!”

照理說,拿到了“血染的感狀”,宗成如果是宇喜多家的家臣,那麼應該淚涕橫流,感動得無以複加,再跪下去給直家磕頭,“主公竟然如此善待吾人,吾人肝腦塗地不可報主公之厚恩萬一也。”可是宗成卻在心裏破口大罵:“尼瑪,哥拚死拚活就換來了一張破布!有木有這麼坑爹的啊!”

這時,從戰場的方向走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蒼白的臉色和微微佝僂的背一看就是縱欲過度所造成的。男子後麵跟著一個四十餘歲的家臣,旁邊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

見到了這一行人,宇喜多家的武士們皆報以仇視的目光。直家也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寺但馬守,真是,感謝你的援軍呐!”

小寺政職,也就是走在最前麵的男子尷尬一笑,“這個,和泉守,其實,是有原因的......”

“願聞其詳!”宇喜多家的武士們異口同聲的大聲說道,那目光足以把他殺了一遍又一遍。

“......”

“和泉守殿下,”站在後麵的小寺官兵衛,也就是那個二十餘歲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不卑不亢,雲淡風輕地說道:“其實,和泉守殿下,真是抱歉,我們是在加古川上遊的足下山吃便當以至於忘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