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遭遇不小挫折,然而皇上的聖旨終還是到了南宮容若手裏,以喬忍不住笑,“看來皇上對你還真是不一般的信任啊。”
南宮容若沒有笑,隻是保持一貫的冷清神情,“娘娘,濟州的事處理完,隻等李清修好水道便可以上任了,我們何時啟程?”
“啟程?”以喬一時怔住,“去哪?”
南宮容若淡淡道出兩個字,“回宮。”
以喬的臉僵了僵,“你能不能別這麼掃興啊!”然而不等南宮容若說什麼她卻又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過先得到滄州去一下――總得把聖旨交給李先生對吧?”
其實隻要派快騎將聖旨送去就可以了,完全不必大隊人馬又浩浩蕩蕩地往滄州跑,然而南宮容若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十幾天沒見,李清看起來更加意興風發,以喬和他說了幾句話,便讓他退下了,回過頭來發現暮清看著李清離去的方向失神,於是有些奇怪,繼而想起以前便發現暮清在李清麵前有些不對勁,心裏一動,就有些明白了。她在暮清眼前揮了揮手。
暮清嚇了一跳,“娘娘,怎麼了?”
以喬故意歎氣,“唉,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啊!”
一旁的南宮容若身子很克製地一震,看向皇後,發現她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婢女,於是僵直的脊背放鬆下來,極輕極輕地苦笑了一下。
暮清的臉飛快地紅了起來,“娘娘,你在說什麼啊?”
“唉,好像,我們的暮清就快要留不住了。”以喬依舊故意唉聲歎氣。
暮清臉更加紅了,“娘娘,你胡說什麼呀!”
“哦――”以喬拉長了聲音,“原來我看錯了呀,那我們明天就回去了。可惜呀,以後就不容易見到先生了,我還想向他多多學習呢。”
“娘娘!”暮清拖長了聲音嗔怪。
以喬笑起來,“哈哈,別扭什麼,喜歡就是喜歡啊,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再說了,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剛剛好。”
暮清看了一眼南宮容若,臉頰緋紅。
南宮容若有些尷尬,“娘娘,若沒什麼事,卑職告退了。”
“好。”以喬看也不看地揮揮手,不打算放過暮清,“李清他是什麼意思?”
“娘娘,”暮清的神色黯淡下來,“李先生抱負遠大,才華橫溢,哪是我這樣的婢女配得上的。更何況……”
以喬忍不住打斷她的話,“胡說,什麼婢女呀,你可是我的姐妹,他娶了你還委屈了不成?再說了,若是真心相愛,什麼地位、門第的,都根本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