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暮清震驚地看著以喬。
“我說錯了嗎?”以喬會錯了意,理直氣壯地看著她。
“不是,娘娘。”暮清一陣感動。
“我幫你去問問先生的意思。”以喬又興高采烈起來。
隻是暮清沒有笑,“娘娘,請您先聽我說完,宮女隻有三種出路,要麼被各宮主子折磨死,要麼被皇上寵幸,一步步往上爬……”
以喬皺眉,“第三種呢?”
“等到二十五歲人離開皇宮。娘娘,宮裏有宮裏的規矩的。”暮清傷感地說。
以喬看著她黯然神傷的樣子也難過起來,半晌之後,她拍了拍暮清,安慰道,“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好歹我是皇後。”
暮清感激地看著以喬,沒有說話。
“我先去問問先生。”以喬笑。
走進李清的房間,以喬倒也不拐彎抹角,“先生,我現在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李清溫文一笑,“娘娘請講。”
“你以為,暮清如何?”
李清一時沉默。
“我不是以皇後的身份來的,先生大可以實話實說。”以喬淡淡一笑。
“暮清姑娘聰慧體貼,娶妻便當如此。”李清揚眉一笑。
“先生倒坦白,不過先生也很理智。”以喬卻沒笑,隻是一臉鄭重,“重要的是,先生心意如何,而不是覺得應該如何。我不希望暮清受哪怕一點委屈。”以喬把“心意”“應該”和“哪怕一點”說得很重。
“我明白娘娘的意思,”李清也笑,“我是真心喜歡暮清姑娘的。我的打算是等稍微穩定下來,再向娘娘提親的。”
“真的嗎?”以喬意外地看著他,忍不住喜上眉梢,“大丈夫一言九鼎。”
“李某絕不食言!”李清堅定地說。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以喬暗笑。
然而回去的路上以喬卻開始猶疑,自己,是否有些草率?盡管她很欽佩李清的聰明才智,敬重地稱他一聲先生,可事實上卻最怕這種深於城府、精明現實的讀書人。不是有一句話嗎,“負心多是讀書人”,就這麼隨便地把暮清的終身大事給定了,若是以後讓她受委屈那該怎麼辦?
將擔心說與暮清,她卻微微一笑,“我知道娘娘是為暮清好,不過娘娘未必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我相信李公子。”
以喬於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