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強寵(2 / 3)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剛開始寫的是繁體,可是越寫越煩躁,便改了簡體。

寫完一首,仍沒有睡意,卻突然想起那個那個夜涼如水的星夜,對南宮容若背起的那首《木蘭花令》,於是繼續寫了下去: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南宮容若啊!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如果,我不曾與你相識,或者,就如當初的寧敏兒,與你僅僅隻是相識而已,你自走你的陽關道,我自唱我的黃昏謠,至如今,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可是可是,哪裏有如果呢?

“寫的什麼?”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伴著濃濃酒氣從後麵傳來,與此同時,以喬的腰被摟住。

以喬嚇了一大跳,趕緊一掙,卻被摟得更緊。

偷偷四處看了看,才發現下人都已被屏退。這該死的!

怕刺激到他,以喬不敢動了,僵硬地站著,平板板地答道,“練字。”

“這次記得是誰的詞了麼?”祈景輕笑,挪開一隻手去看以喬的“真跡”,半晌皺眉,“後麵的這些是什麼字?”

呃?英明神武的皇帝變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了?

以喬先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伸長脖子看了看滿紙的字,“噗”地一聲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解釋,“這是我們那個地方的字,你看,多簡單呀,你們這裏的繁體字看得人直想跳樓。”

懷裏的人笑個不停,輕顫的身體摩擦著祈景,擦出了一片片火熱的感覺。第一次見她在自己麵前毫無防備與芥蒂地笑,祈景心神一蕩,曖昧低沉地笑道,“是在笑話朕麼,好大的膽子啊!”言罷一把抱起以喬,便欲往內室走去。

以喬這才醒悟自己犯的大錯,連忙掙紮,剛一著地,便一蹦三丈遠,低著頭不敢看他,“皇上您喝多了,臣妾給您端點茶醒酒吧?”

祈景腦怒地看著一而再再而三拒絕自己的人,冷然道,“朕喝得不多,清醒得很。”

以喬心慌意亂地找話說,“木貴人不是身子不舒服麼,要不皇上您去看看她?”

“夠了,”祈景聽了這話更是惱火,打斷她的話,快步上前,“現在找借口已經遲了!”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往內室走。

“皇上,您冷靜一下!”以喬掙紮,這一次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眼看著離床越來越近,以喬更慌了,勸說變成了又垂又打,“放開我,你不能這樣,放開我啊!”

這樣的反抗隻能更激起祈景的征服欲,祈景把她放在床上,俯下身,毫不猶豫地侵上她的唇,她弧線優美的脖頸。

以喬用力去推卻推不開,下一秒隨著清脆的裂帛之聲,自己的衣襟已經被撕開了。

以喬一激動,再加上身體本就不好,一口氣便岔了,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眼淚也流了出來。

意外地,祈景卻停了下來,頭懸在以喬臉上方,斂著呼吸,皺著眉,“怎麼咳地這麼厲害?”

以喬沒有回答。

祈景坐起身,“今天說不舒服,看了太醫沒有?”

以喬仍不說話,隻是不停地流著眼淚。

祈景歎了口氣,替她理好衣服,彎下腰為她擦眼淚,柔聲道,“好了不哭了,朕嚇著你了。”

以喬於是幹脆哭出聲來。

祈景抱她坐起,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柔聲安慰,“以後我不會了,你不必害怕。”沉默半晌,祈景又低低開了口,“我說我愛你,你為什麼不信呢?看到你的時候,我會不知不覺高興起來,批奏章、上早朝的時候,會突然想起你的某一個表情、某一句話,然後就會笑起來,聽說你被藍貴妃欺負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多氣惱麼?我想寵你,又擔心給你樹敵,你知道我的難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