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在金城酒吧,你快幫我帶條裙子過來,別告訴任何人。”
發短信的是白露。
淩沫雪心裏一緊,第一念想就是妹妹喝多了吐了一身,所以才要換衣服。
這兩天,母親和白叔去了美國看外婆,白露因為要陪著淩景琛便沒有跟他們去。
可昨天淩景琛又去南方談合作項目了,她一個人在家,估計一時貪玩,沒有人管製便跑去了酒吧。
淩沫雪沒有耽擱,換下睡衣穿戴好,再給妹妹找了一套內衣和裙子,開車匆匆趕到了金城酒吧。
打了電話,得知白露在三樓的至尊包間,淩沫雪戴上一付黑框眼鏡迅速上了樓,推開了房門……
裏麵的燈光很昏暗,空氣中充滿了煙味和XO的高酒精味道,白露披頭散發,蜷著腿靠在床頭。
聽到開門聲,她慢慢轉過頭,一雙清明的似水翦眸充滿了哀傷的淚水。
咯噔……淩沫雪的心激跳了一下,眼睛驀然瞠大。
一切似乎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樣。\t
“露露!”她關上門,急忙衝過去,一把拽住她手臂,急急道,“發生什麼事了?”
白露嘴巴一癟,看了看她的臉,隨即撲進她懷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姐姐,姐姐!”
那委屈又悲傷的哭吼抽痛了淩沫雪的心,她頭皮發麻,一種不好的預感像雜亂的冰絲從頭到腳慢慢地裹緊了她的身心。
如果沒猜錯,妹妹極有可能被人非禮了。
酒後亂性,這種地方根本不是女孩子能來的地方。
目光微轉,看到床單淩亂,地上扔著撕碎的白色裙子和絲襪,而一條粉色的BRA掛在床檔上,讓人感覺特淫靡。
淩沫雪懷抱著哭泣不止的妹妹,張了張嘴,一股怒氣上湧,喉頭已變得幹澀發疼,“別哭了,告訴姐姐,是哪個混蛋?”
“我……我不知道。”白露搖著頭,啼哭不止。
淩沫雪清眸一滯,“你不知道?”
“我剛剛醒來,醒來就這樣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白露哭著說。
淩沫雪推開她,緊緊扣住她的雙肩,盯住她的臉,語氣激動,一連幾個問號拍向妹妹……
“你跟誰來這兒的?是你自願的,還是被人強行灌了酒?媽媽和白叔不是讓你不要來這種娛樂場所嗎?為什麼你就不聽?”
“嗚嗚嗚……我同學生日,我陪她來唱歌喝酒,哪知道會喝得不省人事。”白露淚水漣漣,極其委屈。
“那你同學呢?”
白露又搖著頭,淚水飆飛,“不知道,我不知道。”
淩沫雪又氣又無奈,一把把她拖下床,“死丫頭,你給我去洗澡!”
把妹妹推進洗漱間,淩沫雪回來,氣惱地掀開被子,忽然發現上麵沒有髒東西,身形一頓,一絲疑惑爬上眉頭。
她抬起頭,把屋內的每個角落都看了遍,發現沒有攝像頭,又眉頭一皺,走到茶幾旁,看到煙灰缸裏扔著好多根煙蒂,還有一隻鍍金的超薄打火機……
現在已是半夜十二點了,淩沫雪不想打攪到誰,再說,妹妹的聲譽極為重要,而白露腦子清醒後也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短信中提示她不要告訴任何人。
如果她以顧明煊妻子的身份,明裏就調查這件事,各種各樣的八卦或YY他們夫妻的新聞版本就會滿天飛。
所以,今晚來,淩沫雪故意戴了平光眼鏡,長長的頭發遮了半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