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俏蹲下的瞬間,清楚的感覺到真氣的流逝。
怎麼回事?
比賽在即,她卻著了別人的道?!
柳明青嗎?
不然,會是誰?
許俏俏想不出這裏除了柳明青還有誰跟她有過節?
“你,蹲在地上做什麼?地上有黃金嗎?”
一個聲音從頭頂響起,許俏俏艱難的抬頭,見到的是一張絕對俊美的臉,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六王爺?!
真是禍不單行啊!
“讓王爺見笑了,民女這是在做準備。”
榮奕不解道:“蹲地也是賽前準備的一種嗎?”
許俏俏伸手扶著旁邊的圍欄,勉強站了起來,背靠圍欄,笑著道:“所以才說讓您見笑了,這是民女想出的一種鍛煉方法。”
榮奕想,一個人的氣息能反應出很多情況,而現在,此刻,她的氣息如此混亂渙散,練武之人最重要的真氣,她體內恐怕所剩無幾了吧。
“你……”
話未說完,一個著官服的人朝這邊急匆匆趕過來,榮奕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第三考場的主審官朱碧喜朱大人。
“下官恭迎王爺大駕。”
“朱大人不必多禮,起來吧。”
“是。”
朱碧喜起身,見王爺身邊有一紅衣勁裝美女,剛想問是誰,榮奕伸手,攔住,道:“第三考場現在是何情況?朱大人給本王說說。”
“啊,啊,是,王爺,本場比賽正在進行,目前進行的是第三組,已經有了兩位優勝者進入到下一輪比試……”
看著兩人漸漸走遠,許俏俏硬撐著的身體斜跨下來。
四肢麻木,完全使不上力氣,視線、聽覺也正在慢慢退化中,這不是中毒,又是什麼呢?
柳明青,你等著!
許俏俏單手握著胸口,那裏很痛,很痛。不能比賽,沒什麼,無法成為武狀元,沒什麼,不能讓爹爹開心成為爹爹的驕傲,這些,都沒什麼!她從來不逞強,也知道什麼叫退一步,不過,那個柳明青,她不會放過他的。
“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去而複返的人,自然是那個隻愛金子,不愛管閑事的六王爺榮奕。許俏俏抬頭,看著他,此時已經無法開口說話,全身麻木,視覺聽覺都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現在,也隻是憑著本能,看向微微聽到的一點聲音的來源處。
“我、我沒事。”
“明明就站都站不穩了,你還想上場嗎?”
有可能,這個暴力女,總是靠蠻力解決問題的人,想法都是很簡單的。榮奕想,幹嘛要折回來呢?明明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不是嗎?
是因為,那個倔強不馴的眼神?
像極了某個人啊!
“王爺。”
何為走過來,榮奕道:“去將陳道長請過來,另外,跟朱大人說一下,將她的出場安排在最後一場。”
“是,王爺。”
何為離開,榮奕低頭,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人,還死拽著欄杆不放的人,有些無奈,搖了搖頭,低下身來將人抱起,朝賽場旁的監管局停放馬車的地方走去。
“王爺,您、屬下來吧。”
榮奕的隨侍跟上來,榮奕抱著人,疾步朝馬車走去:“不用了,你代本王巡視一下賽場,然後回來彙報情況。”
“是,王爺。”
榮奕將人放置馬車車廂內,出來,吩咐侍衛守著。見遠處急匆匆跑來一個人,慢慢走近,原來是朱碧喜大人。
“哎呦,王爺,您讓下官好找啊。王爺……”
“朱大人為何如此行色匆匆?”
朱碧喜趕緊回道:“王爺,聖駕已在監察局衙內,正派人傳王爺接駕麵聖,下官經何侍衛長告知方知王爺在此處,特來告知王爺。”
皇兄來了?
“朱大人,本王先去見皇兄,這裏就交給你了。”
“是,是,下官定當做好王爺吩咐的事,您放心。”
榮奕轉身離開,他能做的,就是這些,其他的,就聽天由命吧。
望著六王爺離開,朱碧喜不解的問守衛在馬車旁的王府隨侍:“敢問,這名女子,與王爺是何關係?”
隨侍答:“屬下不知,朱大人想知道,可直接問王爺。”
“嗬嗬,下官隻是一時好奇,一時好奇。”不愧是王爺身邊的隨侍,口風就是緊,朱碧喜自討了個沒趣,想想也就作罷了,王爺怎麼說就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