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俏站在賽場上,迎風而立,紅衣勁裝,飄然灑脫。一個時辰前,她昏迷不醒,一個道士老者將她解毒,方才無事。她知道是誰給她下毒,是誰救了她,所以,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一個都不會少。
“許俏俏,你……”
柳明青絕想不到,一個本該退出比賽的人,竟然安然無恙的站在賽場上,而且,即便相隔那麼遠,他也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及……怒氣!
這下,真的不妙了。
“沒想到我能這麼快恢複過來吧?柳明青,之前揍你的那頓,那是輕的,今日,咱們就好好的算一下帳,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的。”
“許俏俏,你、你說的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啊?”柳明青極力維持著臉上那虛偽的笑,同時打量了一下同場的其餘三人,素心山莊的一人,武功極高,其餘兩人是三邦會的,武功相對弱一些,如果沒有許俏俏加入這組,他是有把握能勝出的,現在……
“我說的是人話,你自然聽不懂了。”
祭出鳳棲劍,許俏俏無視其他三人,揮劍直接朝柳明青而去,劍氣帶動了四周的風,衣抉飄飄的紅衣女子,氣勢如虹,瀟灑飄逸。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三邦會的人清楚,三男兩女,卻是兩個女的武功高出一等,想要勝出,就要聯手,於是兩人聯手攻向素心山莊的女子,五個人分成兩組,一對一,一對二,最後一場比賽,場外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多的人觀戰了,隻有零星一些人堅持到最後。
碧雲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小姐原本是第四個上場的,卻不知為何推到了最後上場,楊廣元師兄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就說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
“別擔心,這不是沒事了嗎?!”
陳遠安慰有些焦急的碧雲。
他的比賽早就結束了,沒能進入到下一輪,不過慶幸的是鏢局有兩個師兄進入到了第二輪,目前就剩下師妹一個未確定了。
“小姐,有些不對勁。”
小姐,很不對勁,平日雖然好管閑事愛打抱不平喜歡強出頭……但從來都是下手有分寸,不會動真格的,但今日,雖說是比賽,也不至於如此狠下痛手,不給對方留一絲餘地。
像是與對方有著深仇大恨似得,那個柳明青……哎!
陳遠點點頭,他豈能看不出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啊啊,陳師兄,小姐、小姐那組的一個人出局了。”
碧雲說的,是被素心山莊參賽女子一腳提出賽台的三邦會的其中一人,目前,賽台上還剩下四個人,兩人一組。
場上的格局已經發生變化了,三邦會剩下的一個人見自己的同伴被素心山莊的人輕易解決掉,有些慌張,於是轉移了目標,轉朝柳明青撲過去。本來被許俏俏壓著打的柳明青一看機會來了,於是借著三邦會的人逃離許俏俏。
素心山莊的女子一看,顯然也知道場上自己真正的對手是誰,於是朝著許俏俏逼近,這一切都隻是瞬間的事情,所以,沒有容得許俏俏多想,在場上,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對手,與柳明青的恩怨,可以放到賽下再算。
“小姐,加油,加油!”
碧雲在底下一直給小姐打氣加油,這是第一場,小姐一定能勝出的。
許俏俏從來都沒在武力上吃過虧,這次,顯然也不打算隻當一個過客了,素心劍很厲害,可再厲害,也比不過她的鳳棲。且,她已經今非昔比了,那個道士,不知道用了什麼,她現在就是感覺真氣充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這種感覺,真是好!
場上的人比的激烈,場下的人看得驚心動魄,而一個老道士始終站在賽場外圍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著這場比賽。
“陳道長。”
不知何時出現的何為,恭敬的站在陳道長身邊,見他似乎有話要講,陳道長轉過頭來,捋了捋胡子,道:“何事?”
“王爺請您過府一敘。”
陳天一笑了笑,道:“王爺恐怕是放心不下台上那位姑娘吧?!”十足十打趣的語氣。
何為不為所動,隻是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姑娘不錯,是個好苗子。”
說罷,轉身便走了,何為卻因為他的話,有些些微楞,隨即速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