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微微有些粗糲的手掌從她的衣領中滑了進去,正當一聲喘息就要從永淳的口中溢出的時候,一個侍衛走進來稟報:“王爺,沈銘恪帶到!”
一聽到小侯爺沈銘恪的名字,永淳就忍不住渾身僵硬了一下,沈睿衝疑惑的望了永淳一下,才吩咐侍衛:“讓他進來。”
當沈銘恪進來的時候,沈睿衝正強行捏著永淳的下巴,細細的吻她的臉。
破衣蔽體的沈銘恪鎮定自若的穿過地上那些淫靡不堪的交疊在一起的男女,直接站到了宴廳中央,“皇姑母好快活啊!”
譏諷鄙夷的腔調,讓永淳立即就羞憤到恨不得昏死過去。
沈睿衝卻鎮定自若的將永淳攬得更緊,“在皇叔的懷裏,每個女人都會覺得快活的!隻可惜皇侄你還年齡太小,不能夠明白其中的滋味!”他說得十分淡然,然而嘲諷的意味卻十分明顯!
當下宴廳中就響起了幾聲心神領會的笑聲,一個正壓在女人身上快活著的將軍大聲喊道:“秦王爺霸王槍一出,是個女人都會覺得快活!小侯爺的霸王槍還沒有練成吧?”
這句話說得十分的粗鄙,就連那些粗魯不文的武將都竊笑不止,沈睿衝抿嘴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
沈銘恪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年齡小,他冷哼一聲,才倨傲的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粗重鐵鏈,“我父王和皇叔相約起兵,現在就算是不能為主,也是可以和皇叔平分天下的!可是皇叔你卻如此對待我父王的長子!而皇姑母呢,你的夫君遠在兩淮屯兵和皇叔是你死我活的仇敵,你卻在這裏和皇叔把酒言歡,當真是讓人寒心呢!”
沈睿衝對於女人一向很隨便,過去每逢宴會他都摟著青妍喝酒調笑,所以今天晚上看到他和永淳舉止親密,大家還以為這個女子是他的新寵,誰也沒有十分放在心上,等到沈銘恪的“皇姑母”一聲一聲的叫出來,他們也沒有想太多,直到那一句“你的夫君遠在兩淮屯兵”,他們才恍然大悟!
遠在兩淮屯兵的那是上官承昭啊!
上官承昭誰不知道呀!
當秦王帶領他們揮師南下一來,一路都順利無比,有不少城池更是聞風而降。
到了兩淮城下,沈睿衝事先派了一個使者帶了大批的錢財,去覲見上官承昭,“秦王殿下前往京城為駕崩的先皇守孝,請駙馬爺打開城門讓秦王殿下通過兩淮!”
上官承昭立即就拒絕了,“要是秦王殿下真的是進京為先皇守孝的話,就應該放下刀戈,解散兵馬,披麻戴孝獨自前往才對!”他讓人割去了那個使臣的耳朵和鼻子,卻留下了他的嘴,“留著你的嘴回去告訴秦王殿下何為君臣大義!”
當時沈睿衝一路破城拔寨,很多守將都是望風而逃,叛變一來,節節勝利的沈睿衝在上官承昭這裏,才算是碰到了第一個挫折。
上官承昭讓人割去了那個使臣的耳朵和鼻子,卻留下了他的嘴的事跡很快就傳遍天下,總算是安撫了驚恐的人心,就連馬明德都讓人賞賜了兩斛珍珠送到公主府上,獎賞上官承昭的忠勇之舉。
沈睿衝南下兩淮被上官承昭阻止,受挫以後,他立即改道東坊。征戰到第三天的時候,上官承昭派了援軍前來助戰東坊雲家,被殺得大敗的沈睿衝孤注一擲,繼續攻城。
艱苦卓絕的戰爭繼續到第七天的時候,馬明德派了自己的親侄子前來接任雲家族主的總兵之位,馬明德的侄子不過是一個誇誇其談的紈絝子弟罷了,上了戰場連箭都不會射,沈睿衝抓住時機,一鼓作氣拿下了東坊城,打開了南下的通路。
所以就算是上官承昭沒有攔截住南下的沈睿衝,但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是因為馬明德用人不當的過錯,沈睿衝不過是善於抓住時機罷了,其實並不見得強過上官承昭!
常年征戰沙場的人大多粗魯耿直,厲害就是厲害!對於折損了他們無數兄弟的上官承昭,他們在仇恨的同時,心中也是暗暗欽佩的。
可是現在秦王的懷裏摟著的是上官承昭的老婆,難保上官承昭不會一怒之下,率大軍來和 他拚個你死我活!
那到時候遭殃的還不是……
還不是自個兒這個做將軍的!
為了建功立業來打仗是天經地義,就算是戰死沙場也無怨無悔!可是要是為了自家主子的風流債稀裏糊塗的送了命,那就真是做鬼也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