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雲明探手掛斷電話同時熄滅屏幕,兩人大眼瞪小眼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此時此刻,外麵停下了對峙和爭吵。
“完犢子了……”
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間段,除卻一些沒有什麼人的街道,其他地方仍舊燈火通明,比如各種酒吧,又或是客棧民宿,時不時就有喝的酩酊大醉的男女勾肩搭背的出入。
有時候是清醒的男人扶著不省人事的女人前來開房,聲稱是情侶,女伴喝醉了,客棧老板也管不著他們。
更誇張的是三四個男人架著一個喝醉的女人,還踏馬的開的是一間房,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淫蕩的笑容,饒是如此,老板也照樣開房間給他們,可想而知這間房裏會發生什麼……
這注定是炮火連天的一夜,女人的遭遇將不比苦難的慰安婦好多少,她就是一夜的慰安婦。
很多客棧就開在酒吧附近,方便喝醉的人回來休息,也方便男人撿屍。
許舒三女在下午就回到了客棧酒店,熬到晚上實在覺得無聊,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於是又結伴出去散心。柳會計卻說自己逛累了想早點休息,為明天爬山做準備。
另外兩女由得她去,許舒被劉秀摟著胳膊,兩人一路談笑不止,笑顏如花即使沒有綠葉的襯托也是絕美。
她們的關係在一天的時間內突飛猛進,儼然有成為好姐妹好閨蜜的架勢。
“秀兒喝過酒嗎?”
“喝過一點啤酒,不大好喝。”
她們在一家裝修典雅的酒吧門口停下了腳步,許舒觀瞧幾眼,覺得這裏和玉曉嵐那家酒吧差不多,都是沒有轟鳴音樂和打碟dj的清吧。
裏麵比較幽靜,燈光也不晃眼。隻有一名挎著吉他的駐唱歌手在唱柔情悲傷的情歌,酒吧老板同時也是調酒師,正在吧台後麵忙碌。
許舒拉拉秀兒妹妹的手笑道,“大清要是知道我帶你來酒吧肯定會罵死我。”
“啊?我們要進去?”劉秀吃驚的問道,她對自己有著嚴格的定位,作為一名正在念書的高中學生,不能出入酒吧這種場所,更不能喝酒……在監護人的監管下喝一點啤酒不算數。
“當然要進去,這裏的氛圍不錯,沒有其他酒吧那股子亂勁。我們喝兩杯雞尾酒聽聽歌手唱歌,也好打發時間等你的清哥哥回來。”
許舒略顯頑皮的揶揄她,弄得劉秀相當害臊,半推半就的被拉進了這家清吧……
要說氛圍的話,估計很難找到賭石店此時的尷尬氛圍了。
兩邊頭目叫囂著要打,努力把自己營造成黑社會的模樣,但是身後的‘小弟’已經慫了,全在琢磨待會兒找誰演對手戲。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難以下台,而從店裏傳出來的鄉村重金屬音樂更是把這份尷尬推上了史無前例的頂點,仿佛是在用後現代主義的手法來嘲笑賭石店老板和西裝男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
等於在他們兩人悶燒的腦袋上澆了一捧火油,呼的一聲,霹靂巴拉冒煙但是不見火星子的腦袋便騰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