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般無意義的威嚇話語能嚇到穆清?
別說是賭石店老板這純屬撐場麵的嚇唬了,就算是出自窮凶極惡的杜姓兄弟口中也沒能嚇到他。
與姓杜的那幾個瘋狗相比,麵前農民工一般的老板根本算不得什麼,就算是金苟都比他強!
穆清驀地想到了那個與金牙長得一模一樣的老東西,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憤恨,周身氣勢為之一變!離他最近的鄒雲明的第六感頗為靈敏,立刻就發覺到了穆清的變化。
鄒雲明驚疑不定的後退了兩步,卻不是為那些持刀夾棍的社會人員而退,而是因為穆清而退。他的動作看起來就似被嚇傻了,自己往人多那一方的槍口上撞。
其實穆清作勢砸櫃台不是為了毀玉來威脅對方,而是為了觸動警鈴,這些櫃台一般都裝上了報警器,隻要被暴力破壞就會鈴聲大作,有的還會接通當地衙門。
大晚上的玉石店有警鈴聲,不用想都是有人偷盜或者搶劫,穆清想以此威脅對方,算是玉石俱焚的最後手段。
但是看老板的話頭,他並沒有在櫃台上裝報警係統,砸了也是白砸。
鄒雲明不知穆清為何會有如此變化,但是場麵已經穩住,他必須站出來說些什麼。
“老穆你別衝動,我來跟他們說。”鄒雲明閃身站在了三方中間,情勢忽然間變得更加複雜,他站在中間很難說自己是不是穆清那一方的人。
他猶豫再三開口說道,“你把我的玻璃種翡翠還給我,我們現在就走,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賭石店老板疑惑的看了看兩人,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想得到美,你朋友攪了我的生意,害我大半夜不能回家睡覺,還要找人來與仇家對峙,這筆賬該怎麼算?”
此言一出,店內的氣氛逾發微妙,西裝男與他的短暫同盟瞬間瓦解。
手下們互相看了看,各自回了自己的陣營,並且心有靈犀的退到了門外,把門堵得嚴嚴實實。
店內隻有穆清四人,賭石店老板和西裝男一人占據一個門口,穆清在最裏麵的櫃台邊,鄒雲明站在他們三人的中間,正好在這個調和的中間點上。
“這不是一回事,你搶了這個小夥子的翡翠,就應該還給他,他朋友攪了你的生意,你留他朋友才是正理。”
西裝男也開口了,他插了這一腳並沒有使事情變得簡單。
老板又點了根煙,靠著一側的櫃台休息,鎮定到好似這家店不是他的一般,完全不在乎穆清是否會真的把店砸了。
鄒雲明神色微變,話語中也帶上了三分怒氣,“你欺騙消費者,在原石上作假,被人揭穿了惱羞成怒,還搶我翡翠原石,整件事怎麼看都是你的過錯。”
“那又怎麼樣,你們現在在我的店裏,你朋友要砸我的店,就算鬧到官府衙門,吃虧的也是你們。”
老板吐出煙圈優哉遊哉的說道,他那鎮定的態度怎麼看都欠扁,尤其是在穆清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