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還未涼透,地上那灘猩紅的血緩緩擴散開,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叫穆清這個也算見過生死的人都忍不住作嘔。
穆清身體上某些異常興奮的地方迅速萎靡了下去,他的大腦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還一廂情願的認為這是威廉與他開的一個玩笑,眼前所見其實都是幻象而已。
他顫顫巍巍的上前跪倒在伊麗莎白身邊,伸出兩指按在伊麗莎白的頸側,屍體尚有餘溫,顯然剛死沒多久,凶手很有可能剛從走廊離開。
但是這一路上穆清都沒有看到過別人,而且大家都在大廳裏嗨皮,甚至都沒人注意到伊麗莎白早就離開。
穆清的酒徹底醒了,悲傷的抱起屍體卻流不出一滴眼淚,他伸手撫摸伊麗莎白的身子,臉頰胸脯小腹大腿,不帶一絲猥瑣的念頭,隻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會這麼突兀的死掉。
在經曆了震驚驚駭不信悲傷之後,穆清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在腦中列了好幾個有嫌疑的人,但是這些人沒一個會用尖刀殺人。
根據他看過的那些少得可憐的推理懸疑影視作品,很容易就推斷出作案的肯定不是陌生人,至少跟伊麗莎白有一定的熟悉度,否則她不會剛洗過澡穿著浴袍就出來給人開門。
而且她肯定想不到來人會用尖刀偷襲她,所以才毫無防備的受到刺殺。
符合這標準了也有不少,威廉首當其衝,king都除掉了,不聽話的礙眼貝絲也不是不能除掉。
‘不對,威廉這老東西一直跟我在一起,而且如果是他的話,貝絲不可能如此隨便就來開門,就算她放浪也分對象。’
穆清忽然想到了艾瑪,這個女人是威廉的忠實仆人,被洗腦成了真正的奴隸,威廉叫她做的事她肯定會做,會不會是她所為?
‘不可能,她中途雖然離開過,但那不過是五分鍾的時間,剛剛好夠去酒窖拿酒,怎麼可能有機會跑到這邊來行凶……’
穆清發現自己並不會推理,因為他能想到的有嫌疑的人都被他給洗脫了嫌疑,每個人都沒有殺人的機會。
說心裏話,他跟貝絲沒有什麼感情,兩人純粹就是肉體上的互相滿足罷了,是個完美的床上伴侶,但是沒有感情上的聯係。
即使如此,睡了那麼多次的女人離奇暴斃,穆清這心裏也特別不是滋味,就算不提報仇,他至少也要把凶手給揪出來!
穆清遏製自己的悲傷情緒,一直到貝絲的屍體涼透了才將其放下,在這裏他甚至都無法報案,貝絲死了就死了,威廉估計會表現的和聽到king死了一樣,表麵悲痛欲絕內心笑嘻嘻。
他放下屍體站起身時忽然頓住了起身的動作,穆清的視線直勾勾盯著門邊的地麵,他半蹲著往那邊挪動,然後緩緩從地麵撚起一片亮閃閃的亮片,這東西看起來十分眼熟……
霎時間一道亮光從腦中劃過,他猛地想起艾瑪的白嫩玉足,以及被他誇過好看的美甲,這和其腳趾上的亮片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