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知道,請艾瑪小姐回去,否則我們就要親自動……”威脅之語剛說了一半,艾瑪便轉身進屋沒有再糾纏。
奴隸們樂得如此,推著餐車進去伺候她用飯,並且幫她把弄髒的床單被褥換掉。
這裏是安德烈居住的房間,艾瑪記得這裏,她曾經來過,那時候的少年還是個單純善良不懂得隱藏自己想法的孩子。
待奴隸出去後,艾瑪脫手扔開刀叉,直接上手把整塊牛排抓起來啃咬,絲毫不顧自身形象,並不是她餓瘋了,而是沒有時間讓她浪費在小口吃牛排補充體力。
三兩下將牛排塞進嘴裏大嚼特嚼,艾瑪胡亂擦擦手轉去了書房。
她對安德烈的房間十分熟悉,連給他配的書房裏都有些什麼書都一清二楚,因為當她還是奴隸的時候,便是她給安德烈記的書單。
可以說在安德烈的房間裏有什麼擺件物事她基本都知道,包括書架上那兩把扶桑太刀。
艾瑪輕輕關上書房的小門,兩把刀一長一短置於刀架上,一把是用來械鬥的打刀,一把是用來輔助戰鬥的脅差。
買這兩把刀時,安德烈少年心性正盛,瘋狂癡迷於扶桑武士精神,看了許多和浪人有關的影視劇和動漫,然後便央求威廉給他買刀,而且還得是開刃的。
這種事在華夏或許很難,但是在奧林波斯簡直太容易了,威廉輕而易舉就從扶桑某個大師那裏高價買來了兩把刀,長刀勢州村正,和沒有名字的脅差。
此村正非比村正,並非是傳說中神乎其神的妖刀,而僅僅是一把款式固定的製式刀具,不過既然是出自大師之手,這把刀的質量當然是上上乘。
安德烈曾用卷起的草席做為練習揮刀的對象,這是測試刀具和持刀人能力比較常見的方法,用一刀下去能斬斷幾根草席卷來評判一把刀的鋒利和堅硬程度,以及用刀者自身的技巧和力量。
一般來說,普通的刀斬斷不了幾根,唯有寬刃厚背的大刀能做到完美斬斷七八根。
艾瑪猶記得安德烈拿到兩把刀後有多興奮,他嚐試用比較長的村正斬斷草席卷,卻因為自身的力量不足而未能成功,著實打落了他的興奮。
那時候正好有佐藤在場,這個土生土長的扶桑人拿過勢州村正,一刀斬斷兩根草席卷,看起來很弱,實際上已經很了不起了,他隻不過是個擁有一定力量的大人,並未學習過劍道,由此便凸顯出了這把刀有多鋒利。
和其他得到新奇玩具的小孩子一樣,安德烈就興奮了幾天而已,後來就把這兩把刀扔到刀架上沒有管過。
沒辦法,他還是沒有發育完全的孩子,別說舞刀了,就連拔出長刀都費勁。
後來便是艾瑪在得了閑的時候來給兩把刀上刀油做保養,所以她對這兩把刀比安德烈還熟悉。
艾瑪上前將脅差束在腰後,後拿起勢州村正,入手沉甸甸的很有力量感,尤其是在拔刀出鞘時,刀身的弧線讓拔刀動作更輕鬆更流暢,完美的重量分布讓她一個力量比較弱小的女人在雙手持刀的情況下也能揮舞得幹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