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薑子牙蟠溪巧垂釣 蘇小小紅樓接雨幕(2 / 3)

\"這個機關我最知!\"猛丁丁從水裏冒出一個人來,一把拽住那釣竿,險些把老者揪下水去,水濺了薑子牙一身。

薑太公大怒,罵道:\"朱彥,你到這裏搗甚麼亂?\"

那漢子從水裏爬上岸來,露著一胸黑毛,嘻嘻笑道:\"我家侯公請你吃一頓。\"

薑公道:\"告訴侯贏,一會兒馮唐還要請我下棋,改日再會你家主公。\"

\"得了,得了,與那馮老頭下的甚麼棋?!\"朱彥不由分說,一把抱起薑子牙,往街裏跑去。

陳洪波三人大笑,又往街裏走去。但見這隱士國裏更有一般風韻:

雲鎖青山,春風拂香送暖。霧遮富春,蓮花迎容更香。怪石嵯峨,有幾隻白鵝戲水;樓閣枯立,生幾葉寒楓玄黃。樓海裏,誰知居著陶朱公範金?茅庵內,誰曉臥著高齡客馮唐?黃石府,樂陶陶住著韓國公子張子房。臥龍崗,美滋滋睡著河南居士諸葛亮。飛鳥盡,良弓盡藏;狡兔死,走狗烹湯。功名隱去,一身瀟灑真如意。閑心喚來,百年悠閑臥家鄉。為樂的,憂慮隱去;為憂的,歡樂頌揚;為悲的,悲傷自找;為醉的,一享佳釀。為忙的,跑斷肝腸;為名的,心血沸揚;為利的,命係懸梁;為財的,總是惆悵;問君何往,隱士國裏作遊曆,原來王粲也彷徨!

三人來到街東一個草庵,正見兩位官人與一中年書生攀談,那官人道:\"我們是賢良國漢光武帝劉秀的使者,那劉秀顧念同學之情,請您去當相國。\"

書生道:\"我隻安心在這富春江七裏灘垂釣,又不想當甚麼相國,劉秀好意盡知,回去稟告。\"

官人見多說無用,隻得牽馬悶悶而去。

十三妹道:\"嚴子陵,那劉秀既然請你去當相國,你如何不去?\"

嚴子陵道:\"宦海風波,實是擔當不起啊!你沒見越王殺文仲,漢高祖殺韓信嘛。\"說完,去收拾魚簍。

那庵內一婦人出來幫他拴好釣餌,嚴子陵背上魚簍往江邊走去。

三人正要再問,隻聽後麵一少年朗聲叫道:\"十三妹,既到隱士國,為何不到我府上去?\"

十三妹回頭見那少年公子笑道:\"我正要去,你卻來了。\"

那少年公子正是張良,曾與十三妹結識,十三妹介紹他與洪波、小枝相識,張良笑道:\"剛才聽太白居士等說及你們,沒想在這裏相遇,真是高興之至。\"

洪波道:\"太白還在嗎?\"

子房道:\"我剛送走他們三位。走,到我黃石府一坐。\"

幾個人拐過幾條街,來到一府,進了裏麵,隻見幽花奇草,雨鬆秀桂,有幾分清雅。子房將幾人引到一間湘簾靜室,喚家童捧上娥眉清茶。洪波道:\"那年你辭別漢高祖劉邦便來到這裏嗎?\"

子房道:\"正是,我辭去留侯,去尋老師黃石老,那黃石老把我帶到天國,如今他不知又到哪裏遊曆去了,為了紀念老師,我這府邸便喚作黃石府。\"

幾盞茶後,子房令家人端上飯茶,幾人用過,子房帶三人到靜花園賞月。正值晚上,微風過後,怡心暢意,靜花園中,紫竹林立,清波蕩漾,板橋秀立,怪石嵯峨。山坡上有一玉亭,湖心亭上坐一佳人正在叫喊。

小枝道:\"那女子是何人?\"

張良道:\"那邊是陶朱公範蠡的珍珠園,那湖水與這湖水相通,範大人與我相好,隻不知那女子是誰?我們過去看看。\"

四人出了後門,來到珍珠園後門,那守門家人見是張良來訪,放他們進去。四人踱進園內,見那女子驚惶地問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擅入我家花園。\"

那範蠡聽見動靜,早率幾個家人出來,見是張良等人剛才放心。

張良將陳洪波、駱小枝等介紹與範蠡,笑道:\"不知這女子是誰?\"

範蠡將幾人迎進養心閣,說道:\"這是我的女兒,喚作範娟娟,向年我攜西施外逃,有了這個女兒,那西施如今當了美人國王,因念舊情,便派女兒每年探望我。\"說著將範娟娟介紹給眾人。那範娟娟更有一般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