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岸上就隻剩我跟小飛兩人幹瞪著眼,無奈一歎也跟著下了水。為了保存探燈的電,隻有打頭一人和最後一人開燈。原本都是衍生墊底,但是現在老爺子體力不足,他得在一旁跟著,所以變成我墊底。
昏暗的燈光直直照射過去,前麵人的頭發在水中飄動讓人都覺得不真實。小飛說得那種魚在我們身邊遊來遊去,也沒見攻擊。水中一切平緩,除了比較涼以外,沒有別的事故,跟這些天我們亡命逃脫一比,簡直就在天堂。
老人常說人不能得意,這才沒高興一會,水流就急了起來。無形把人直往前推,我拿手在探燈前擋了擋,示意我要出去換氣,就服了出來。人在水麵卻還是被水中的暗流衝著走。見小飛一上來,我就問他:“什麼情況?”他抹了把臉,語氣十分興奮地說道:“估計下麵有瀑布!”
城琦陽等人也浮了上來,疑問道:“瀑布?”小飛倒是十分高興說道:“對,這地下河估計到這裏就停了,我們順著激流過去,如果能到瀑布哪裏停下,就能出去了。就算被瀑布衝下去,自己注意一點,也死不了。比困在這莫名其妙的山體了好!就是可惜沒有拿到那個黑岩石和胡蜂。不然出去還能好好研究研究。”
他說話間,我們已經被水衝出去幾十米。一說能夠出去,我們兩都十分高興,雖然還沒有找到小曼的蹤跡,可是這噩夢一樣的場地是再也不想經曆了。
城琦陽卻一臉的失落,比勒爾一直擔憂的看著她,然後一手抓了水邊一塊石頭問道:“二小姐,我們出不出去?”
小飛一愣,哈哈笑道:“洋鬼子,你小子是傻了吧!總算有路跑了,你還問出不出去?不出去你在這裏喂胡蜂啊?”城琦陽這才轉身瞪了我一眼說道:“先出去再說!”我被瞪得莫名其妙,又不好跟一個女人計較,隻得暗暗罵了一句。
水流越來越急,頭頂上的岩石也更低了。大家都默契的潛入水中,盡量保持穩定。水裏的力量越來越大,慢慢集成漩渦,小飛怕我先被衝走,回過頭來跟我摟在一塊。
他們一看,也有樣學樣把城琦陽和山爺包圍在中間。漩渦一下湧了過來,一個衝擊,就把我們衝到水裏打轉,憋著氣也覺得耳膜鼻腔火辣辣的疼。然後覺得身子一空,順著河水墜落下去。
瀑布起碼有十來米高,急速砸落到水中,感覺中了一掌如來神掌,拍得五髒六腑都能吐出來。遺憾的是,想象之中的光明並沒有來到。而是被打落在一個更廣闊的地下湖中。
湖成一個正圓形,雖然很大,卻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從中間往外看,都能看到人工鑿拓的邊緣,頭頂的山壁上有四股同樣大小的直流如同飛龍落下,四股清水微微泛著銀光,雖然沒有多餘的裝飾,卻也莫名覺得偉岸。
我們被砸的七暈八素,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直流中落入的。水裏實在冰冷,隻得朝外遊到岸邊,這才發現圓形的地下湖外圍還有一圈拱起的白色石塊,石塊大小一至,頗有規律的繞了一圈。
看上去倒是像公園裏的人工湖,山爺顧不上休息,幾乎是趴在那白石頭上仔細看,半響興奮的轉過身喊道:“成了,二小姐,這是白玉石!”城琦陽麵上一喜,興奮的望了望四股水柱,高興說道:“山爺你先歇歇,然後看看這是什麼來頭!”
想必這就是他們口中要尋覓的古墓,可繞了一圈又覺得不對,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誰家妃子的墓穴會一點裝飾都沒有,不但如此。山體還是原本的構造,也就是說,除了那個人工湖,其餘的地方都是原本的山體。
他們好似十分重視這個地方,不顧休息,各自拿了探燈四下觀察。小飛身上的傷痕不多,經過冷水一泡,全都跟泛起白色的皮層。兩隻腳也被泡得發白,這會是再不願走,坐在一旁搓腳。
我身上的劃傷已經全都好了,隻是雙腳也是冷的沒有知覺,趁他們忙活,找了些幹草點了火堆,我們兩人就著火堆開始烤腳。
山爺似乎也是十分頭疼,本來是坐著掐指比劃。此刻已經十分不甘心的圍著那白玉柱子繞來繞去。小飛看得嗬嗬直樂,不由打屁道:“哎,山爺!是不是您那套風水相術沒有用啊?我看您是看走眼了吧?別說你們,就我這樣隻看“世界奇觀”的人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古墓,說不定是什麼民族居住的地方!”
他這一說倒是提醒了山爺,山爺又抬頭看了看四股飛流直下的水龍,圍著水中噴射下來的白玉石看了又看,人都快趴上去也又不敢挨近。城琦陽也覺出不對,連忙問道:“山爺,是有什麼問題?”
山爺無奈地說道:“是,這水溶注則內氣聚,可這四水飛龍又是凶相,有點說不通啊!”小飛一聽,一拍大腿就笑道:“你看,我都說了這不是古墓,您那風水術不管用!”山爺最不願別人說他,但是修養很好不願根小飛計較,隻哼了一聲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