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女人看我醒了,朝我謙卑一笑,側身站到一邊去了。這村子籠罩在濃重的霧瘴裏,就是已經到了村子口,也沒看不清那些房子的外觀。
唯一有的感覺,就是很陳舊。而且村子裏四處都散發著一股子腐朽的味道。四處的陰森森的,整個感覺很像是古代那種義莊。
到了人家的地盤,我也想客氣客氣,可身上真的沒有力氣,就隻想蒙頭大睡。他們也沒有介意,一直把我抬到一件還算寬敞的房間,又端來雞鴨魚肉,還有一個完整的豬頭。
我也不顧上這一桌子跟上供的供品一樣,甩開膀子狂吃了一頓,讓他們收了桌子,直接倒在木床上睡了,閉上眼的時候,忽然又想起客棧老板說的話,不要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
一覺睡醒才覺得渾身有了力氣。卻感受床邊有人坐著。一轉身,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的端端正正的坐在我旁邊,看我醒了臉色一紅,結結巴巴說道:“大師醒了,我...我去個大師打水!”
我看得莫名其妙,坐到床邊撓頭,一看手表已經中午十二點了,貴陽倒是來了,竟然又耽誤了這麼多天。正是煩惱,小姑娘抱了一個木桶走進來。
怯生生的看著我說:“大師你洗洗臉吧,晌午已經安排好了,族長說您要是有空就跟大夥坐坐,要是沒空就給您端屋子裏來。”
她穿的好像也是民族服裝,黑底彩色繡花,中間是古代那種盤扣,就是一件單衣,下身是同種材質的黑布裙子,然後就是小腿處兩個像襪子又不是襪子的東西,就沒別的了。
我看著大冬天的,她倒是也不見冷的樣子。連忙問道:“你也不怕冷?”小姑娘見我盯著她看,有些不好意紅了臉囔囔說道:“我們每天都喝養身湯,別說這天氣,就是下大雪也隻穿這個。”
我也覺得好奇一個女孩子裝著有點過分了,尷尬說道:“哦,午飯還是端進來吃吧!”她見我麵色有些尷尬,反而放心下來,脆生生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回來時又端了一個大托盤,托盤上有酒有菜,身後跟著一個人,手裏拿的也是雞鴨。放下菜,那人救走了。隻剩這個姑娘跟我在屋裏。
我正好要打探打探他們把我抓來幹什麼,於是招呼她一起吃飯。可小姑娘閃著亮晶晶的眼珠子說道:“大師不知道嗎?我是不用吃飯的。”
我驚訝得抬了抬眉毛,但沒敢表現出來。自然知道現在這些好吃好喝的都是給大師的,我要是表現出驚訝,露了餡,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假意嗯了一聲,開始吃起飯來,故意吃了一會才慢裏斯條的問道:“你們村子來旅遊的人很多吧?”小姑娘噗嗤一笑說道:“嗯,想來的人很多,但也都進不來,實在要進來的也都留在這兒了!”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問為什麼,問話又中斷了。菜煮的特別香,就著米飯沒一會就吃完了。小姑娘看我笑了笑,又朝門外吹了一個響亮的哨子,門外就迅速進來了兩個人,簡直跟電視劇裏那種武林高手的暗號一個效果。
收拾碗筷的時候跟進來一個婦女。仔細一看,就是早上在門口迎接我們,跟族長說話的女人,她進來收拾碗筷,十分客氣的朝我笑了笑,又抬眼去望了一眼小姑娘,眼神十分擔心。
他們收拾的麻利,不一會就走了,隻剩小姑娘還在我房間裏晃著腿。我知道跟她也不好問什麼,隻好說道:“你也走吧,我還想睡一會!”
沒想到她竟然臉上一紅,往我床邊一坐道:“我,我跟你一塊睡吧。族長說這樣對你恢複精力有幫助!”
我以為自己沒有聽清,詫異啊了一聲。小姑娘更是害臊起來,咬著嘴唇不說話。看得我氣不到一處來,我們那個年達,這個年紀孩子懂個屁,這倒好,還主動獻身來了。
幹脆拎著她一辮子往外扯著罵道:“去去去,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害臊,滾出去!”
小姑娘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忽然就紅了眼睛說道:“我本來就是你媳婦兒,有什麼害臊不害臊的,族長說了,地下我姐姐沒有伺候好你,如果我現在也做不好,我們村裏會遭來滅頂之災!”
我心裏本氣得慌,一聽這有點門頭,估計問道:“誰給你說你姐姐伺候不好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可憐巴巴說道:“姐姐要是伺候得好,你為什麼要從棺材裏出來?”這話問的好像我好不容易從棺材中跑出來,倒跟犯了多大錯似得。”
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直歎了一聲。小姑娘似乎覺得我在生氣,慢慢挪過來拉了我的袖子可憐巴巴說道:“我阿麼說了,姐姐脾氣不好,當初選中她當洞女,她就很不樂意,四處吵著說要出去,村子裏都是封建迷信,當時族長就說了,她當了洞女,也不成不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