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話,換成是誰聽都會心灰意冷,若是可以選著,我倒是很像親自問一問龍組的領導人,這樣做的真正意義。
該犧牲的人難道不是那些想要重新開啟石碑詛咒而不斷殺人的人嗎?為何反倒要我們這些不相幹的犧牲從而壓製他們。
而且表哥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我也好好活著他們身邊這麼多年,真的可以為了一個任務而放棄我,替換他?
劉曉飛看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又安慰說道:“魈子,這些都是眼前的東西,但我最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這些詛咒都是女巫弄出來的,那是不是也有方法要這些東西完全消失。
如果能夠做到這樣,不止是你,包括城琦陽,還有所有為了這件事情犧牲,奔波的人都能夠得到解脫。
話剛說完,陌生人便打開了門,沉聲說道:“因為女巫不死不滅,詛咒才會一直存在,如果有辦法讓她毀滅,一切都能重新來過!”
“女巫毀滅,城琦陽也活不成了吧?”我下意識的問出這句話。
陌生人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哪一種方法她都要死....!”說完往後退了一步道:“走吧,我們還得返回來,不能讓人發現了!”
這才往下一蹲,將劉曉飛背上。心裏總有一種感覺,覺得城琦陽不會死,我也不會讓她死。她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死?
隻要有辦法把女巫消滅,一切都會好的。這麼想起也多了些幹勁。隻是當時沒有認真想過,既然龍組知道這個不死人的詛咒,為什麼這麼多奇能異士都沒有辦法解決。
我們匆匆把劉曉飛藏進山洞,又匆匆跑了回來,剛進屋換好衣服,部落的野人便來找我們了。
陌生人偷偷在木門裏做了一個內扣,這樣一個白天的時間她們都不會發現劉曉飛不在屋裏。這來來回回走得山路也是累的夠嗆,看我們兩人精神不振,女野人表示讓我們再原地休息。
這正好合了我們的意。他們一走,我們就繞到山洞裏,把劉曉飛背出來,他的衣服縫隙裏有海鹽和餅渣。被我們關在山洞裏的野兔,野雞餓了一整天。
放出去,就圍著他啃個不停,遠處看,就跟所有動物簇擁著他一樣。給他安置完畢,我們兩就躲到山崖縫隙中。陌生人會口技。
躲在那裏學野豬叫,一般人聽到野豬的聲音會逃,但野人部落裏的人卻最喜歡野豬,它們肉質最香,毛發還能用來做刷子,而且皮肉,內髒都能吃,比起其它的獵物既省事又不浪費。
陌生人這一叫,他們果然往這邊來的,跑到禁區外才反應過來,再不敢進入。要走的時候,女野人從另一邊慌慌張張的跑來,揮舞跟他們嘰裏呱啦說著什麼,表情十分著急。
這一著急,野人拿了武器,準備跟她一起走。他們這一走,劉曉飛就沒有人發現了。情急之下,我連忙大喊了一聲。
聽到是人類的聲音,野人頓了頓,回頭尋找聲音來源。但都不敢進入,隻在周圍瞎轉,其實李曉峰就在他們附近的草叢裏裝暈。
陌生人一看野人就是發現不了,撿了一粒小石頭夾在雙指之間,猛然一擲,正正打在埋頭吃食的野雞身上,野雞嚇了一跳,扇著翅膀要跑。
野人一回頭,驚訝的抓住它們,又看了看劉曉飛,這才驚訝的叫來女野人。他們一看這個場景,當即下跪拜了起來。
耽誤了十多分鍾,這才把劉曉飛和周圍的獵物都帶走了。見他們的表情,也跟我們預想的差不多,劉曉飛在哪裏肯定不會有問題。
我們便繼續往深處走去。這個地方像是一個天然斷裂出來的山溝,起初還不太能看出來,越往下走越覺得深,這才發現。
山溝裏常年沒有人來過,一條夜路都沒有,四處都是雜枝荊棘,一不小心就刮得人生疼。
本來我們一人拿了一個打獵用的石頭刀在砍,雖然也能砍斷,但速度實在是慢,陌生人似乎不太有耐心,煩躁說道:“這地方人不敢進來,難道連動物都不敢進來,走到這裏就跟荒山一樣。”
說著竟然從腰間褲腿裏抽出一把長劍,正是那夜女野人給他,削土如泥的長劍。別人供奉成寶物的東西,他卻一點都不心疼,刷刷砍著周圍的樹枝。
不過走得速度確實快了,我們大概走了三個小時,按照速度來看,也走了挺遠的路,但四周環境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密林雜草。
“唉,你說咱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裏連鳥都沒有,到底能不能進入地宮?”我心裏有些不安,停下問道。
陌生人也累得夠嗆,喘著粗氣四下張望,我心說頂上的參天大樹遮蓋著,陽光都不怎麼能透進來,你能看出來什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