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個孩子,有可能是唯一的孩子,怎麼可以出意外?”似乎有一個不好的預兆,也不管是否適合,總之魚歡伯爵的身影猛是一竄,度比之獵豹還要快上幾分,直接破門而入,進入房中。
昏迷的燈光中,四周一片慘紅。空氣中更充斥淡淡的血腥。魚歡伯爵的心神為此開始劇烈地跳動,他緊張地望向他的孩子,絲毫不去管及昏倒在地上的接生婆與因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夫人。他的眼瞳即時微微合上,留下兩道細縫,精光自細縫中射出,落在他的孩子的雙眼上。
那竟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瞳。
他的可憐的孩子的眼瞳竟是鮮豔無比的血紅色,人人所憎恨與畏懼的血紅色,甚至孩子的眼角還溢出一圈淡淡的血絲,更為孩子增添幾分莫明的邪氣。
那個孩子不哭也不鬧,看到魚歡後甚至迷糊地笑了出來,顯出格外地趣致與可愛。
凝視孩子那清澈精亮的雙眼,那可愛無知的笑容,魚歡伯爵忽然笑了,開心的笑了。他緩慢地將門合上,然後步向孩子,路過接生婆的時候,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沒有絲毫猶豫,直到刺入她的心髒,了結她的生命。
將孩子抱在懷中,魚歡伯爵將他高舉:“我的孩子,有父親的存在,沒有誰可以傷害你。你是我的唯一,你就是我的生命。傷及汝,即傷吾命!”
“你不該!”忽然空氣中憑空出現一個沙啞的聽不出男女的聲音。
“是誰?”魚歡伯爵一陣緊張,將孩子緊緊抱於懷中,向空氣中詢問。
一個黑色的身影忽自空中慢慢浮現。隻見來人全身上下包裹著一件黑袍,甚至不露出臉容,反將他彰顯得愈神秘與詭異。一股龐大的氣息自他隱隱擴散四周,幾乎將魚歡伯爵壓迫得雙腿顫抖。與獸人征戰數十年,不下數百次從戰場上浴血闖過來的魚歡伯爵,麵對他的時候竟也忍不住自心底生出一絲恐懼。
“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魚歡伯爵緊緊注視著眼前的黑衣人,這個讓他驚恐萬分的神秘人,讓他仿佛就是一螻蟻臣服於神靈之前。
“吾乃外意世者。吾本就一直留在這個房間之內。”神秘人的回答很簡單,簡單卻很嚇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魚歡伯爵有些聲嘶力竭地著,隻是聲音卻得很。他甚至不敢相信,在力量如此強大的神秘人麵前,他居然還能出話來。他覺得他應該隻是乖乖地臣服在神秘人的腳下,才是他眼前所迫切要做的事。可是,為了他的孩子,他卻鼓起了他從未有過的勇氣,堅定地注視著神秘人。隻要神秘人敢出手,那怕明知是死,他也不會退卻一步。
晚年得子。這到底是什麼樣一種情感?
“他的出生還是早了。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生。或者他更應該懷胎十八年才出生,如同那個古老的星球某一個古老的神話一般。隻是他到底還是出生了。十八年,我希望閣下可以安全地照顧他十八年。其血眸,我將為之隱去,將其靈魂兩分。”神秘人沙啞地著。
“你的話,我不懂,我也不必要懂。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生命。不管十八年,那怕是一輩子,我也要安全地將他守護,快樂健康地成長。”
“你能?”神秘人抬起寬闊的右衣袖,黑洞洞的看不見手指,卻見一道銀光自衣袖**出,劃過魚歡伯爵的臉頰時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嫣紅的鮮血隨之緩緩往下滴。隻聽到神秘人又道,“明顯,你不能!”
“這是我的孩子,你無權幹涉。”
“我可以承認,是的,他是你的孩子,這一點,再明顯不過。隻是,他的路,卻不是你所能庇護與掌控。十八年的時間,我隻要求你教會他這個世界的真義,弱肉強食,毀滅是真蒂,力量代表一切!”
“不,他不是惡魔!”
“是不是惡魔,非你我定義,那是他的路。”
神秘人開始抖動他那雙寬大的衣袖,在空中一陣地比劃。最後在他的麵前以空氣凝結而成一個神秘的圖案。他指揮著圖案,化作一道銀光,精準無比地射向孩子的雙眼。
那怕魚歡伯爵已然反應,他卻依然沒法閃避,他驚恐地大叫道:“不,不,不準傷害我的孩子!”
隻見那個圖案落在孩子的雙眼上,幾乎覆蓋了孩子整個幼稚的臉蛋。爾後圖案直接滲透皮膚,漸漸消失於孩子的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