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嶽這是什麼意思?無事獻殷勤,不是他好色性急,連個琴師都不放過,就是他……把我認出來了。
“難得也有讓榮侯爺動心的人,哎呀,要說這位冰心姑娘,也確實是個妙人,琴藝出眾,身段也好,隻可惜了是個啞巴,要不然假以時日準能在明月樓混上頭牌。”耿育舉著酒杯對榮嶽調侃道。
“耿大人何出此言啊,你沒看她蒙著麵紗,說不定是個醜八怪,羞於見人,明月樓除非是所有的姑娘都跑了,否則怎麼會讓一個醜八怪做頭牌?”
在關門的瞬間,我狠狠的瞪了那不長眼的青年才俊一眼,心裏罵道,你才是醜八怪,你一家子都是醜八怪,都特麼羞於見人。
我的視線最後被榮嶽擋住,我看到他的臉色,黑的都快和門框一個色兒了。
大事不妙,趕緊走。
我急匆匆的往三樓走,小丫頭也快步跟在我身後,依舊抱著那把古琴,走快了她的腿難免磕到,我停下來,對她說:“你告訴月娘一聲,我有急事先走了,改天再來找她兌現她的諾言。”
小丫頭點了點頭,轉身往樓下走去。
我火急火燎的回到之前的雅間中,一進門就看廖清風還可憐巴巴的在那站著,渾身僵的有些發抖。
“對不住了啊,情勢所迫。”我走到他麵前,想著給他解開定身術,可一想在明月樓動用仙氣有些不妥,手抬到了半空,就停在了那。
廖清風瞪著眼睛,眼珠子不停的轉動,我無奈的歎了歎:“我有苦衷的,可能還不能給你解開,這個……點穴。”
我不能說這是定身術吧,隻能說是葵花點穴手了,但願他們這些武林高手不懂點穴術,讓我成功的糊弄過去。
廖清風還在眨眼睛,跟抽筋了似的,我白了他一眼,說:“你好歹是個習武之人,站一會兒怎麼了,至於這麼大怨氣麼,咱們先離開這裏,等離開了明月樓我一定給你解開。”
跑的太急了,我這上氣不接下氣的,先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酒,喝口緩緩神,誰知喝了半杯,就看廖清風那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最後索性閉上眼睛。
我“咣”的一聲放下酒杯,解釋道:“你還不相信我麼?我沒事誆你幹嘛,我告訴你,我剛才看見榮嶽了,他和賢王,太子在一起來喝花酒了,這家夥合著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人啊,可憐了盈香那麼單純的姑娘栽在他手裏。”
我撇撇嘴,感覺替盈香惋惜惋的自己心裏也不太舒服,想著門口那些勾人攝魄的妖精們,想著榮嶽為她們細心描眉,想著廖清風說起那美人紗,進了明月樓的大門,就等於是跨進了英雄塚……
哎呀,管我什麼事!
“聽著,咱們得馬上離開,等榮嶽騰出時間來找咱們就完蛋了,到時候就算和他說咱們不是來偷情的,恐怕他都不會信,我反正是無所謂,他又不能把我怎麼著,你就慘了,他可是你的頂頭上司……”
我一邊打量著廖清風的身形,一邊摸索著他的腰帶,琢磨著把他綁在身上,跳窗戶離開,可一抬頭,我瞧著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再結合之前他抽筋似的眼神,忽然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