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女人陰計 夜昊難架(2 / 3)

沙月帶了妖媚的笑,眼亮亮的,象綠萍被雨洗過:“小夜,我幫你開了房間,進去喝點酒?”看看夜昊的要吃了他的表情,一癟嘴,“行了,王玨請客,不用你花錢。我們什麼時候讓你花過錢。”背著他罵了句,“沒錢你上這來幹吧,不知道劉姐為什麼盯上你了。”

夜昊醉熏熏地出了門。打開勞斯萊斯的門,發現麵包坐在裏麵奸笑。壓了口嗓子眼裏的酒:“老板,你還負責盯人啊,保密課的?”

麵包笑著說:“喝成這樣了就別開車了。我說你真是的,劉姐隻不過住在同一家賓館,又不住同一間,把你嚇得,向外衝,好象你吃多大虧似的,好,有決心堅持做烈男啊,醉成這樣還開車回家,你這純粹是急著趕著當烈女上吊啊。”

夜昊馬上搖了下頭,拍拍胸膛,“我是誰?劉姐那點馬尿能把我灌醉?我在家裏能喝三斤老白幹呢,烈著呢。”說著歪在了車門上。

酒後的人都愛逞能。麵包知道,他是心痛他的勞斯萊斯,好貴的。“這樣啊。可我的勞斯萊斯經不起撞的。你換輛車開吧。”

夜昊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一輛二手的白色的小麵包被車童丟在了陰暗的角落裏。夜昊想,不讓我開名車了?為嗎?可是喝醉了的夜昊沒有多想,笑著說:“行,我不撞你的勞斯萊斯,我撞小麵包,行了吧。親愛的,你慢慢開,當心帶刺的玫瑰……”轉身就向小麵包搖搖晃晃走了過去。

麵包在後麵追過來,“車鑰匙,這酒喝的,一定出車禍。”

坐上麵包,夜昊覺得整個方向盤都是晃的,罵了句:“麵包,你這麵包車不能開,是壞的。”沒聲,望過去,麵包已經開著名車離開了。他搓了把臉,大叫著拍了方向盤,“晃?怕嗎!還有我夜昊開不了的車?”說著一腳油門就衝上了馬路。

夜昊的眼裏,夜黑得沒有底,隻有路燈是亮的。路燈不是一盞一盞的,是一線一線的,連成細線,被黑夜捏了,穿在高高低低的樓間。路上的車都是晃著的,人都是竄著的,馬路本來挺寬的,到了夜昊這裏,總在碰著馬路沿子。

雨蒙蒙地落下來,象細細密密的心思,誰也不知道起在哪裏,終在哪裏。路麵更滑了,馬路的沿子更多了。夜昊罵著,什麼破車,盡撞著東西。哪裏象名車那樣溜。說著眼前一輛悍馬衝了過來。媽的,挑釁老子,老子怕你啊,看老子的。夜昊開著就迎了上去。

想也知道了,當的一聲,夜碎了,天破了,一道閃電擊開了大雨,我們的夜昊撞車了。他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全然不知道車前麵全癟了。

麵包從後麵的出租車裏出來,遠遠地看了看現場。一個捂了胳膊的魁梧的中發男人,從沒有了腦袋的悍馬裏爬出來,揮了下手,示意完成。

麵包重新上了出租車,向城的另一頭的別墅開了去。別墅周圍被小山嶽包圍著,尖尖的紅頂,粉紅的牆麵,暗藍色的描花玻璃上,金色的鬱金香葳蕤開放,象綠野仙蹤裏的童話別墅。

別墅陷在雨夜裏,沙沙的雨打著紅色的屋頂,在夜幕下,更象暗紅色的血斑。麵包打了個冷顫,這個人的家都這樣的陰冥。他加快腳步,向客廳裏走去。

“劉姐,一切都辦好了。”麵包畢恭畢敬地低下頭說。

“不會有事吧。別傷著夜昊。”劉姐捧著咖啡,有點擔心地望著綿綿的夜雨。

“放心吧,劉姐。這撞車的人是資深的車技老手,出演了好多場的電影,絕對不會失手撞著夜少爺的。剛才他也給了我安全的手勢。”他繃著臉皮笑了下,“這夜昊會不會出了車禍我們給了錢,就跑路啊。”麵包就有擔心地問劉姐。

劉姐放聲大笑,“他是天蠍座的人,知道天蠍座的人怎麼對待愛情嗎?一但愛上就死心塌地,最怕別人騙他,一但發現被騙,就成仇家,不把你五馬分屍,絕不罷手。你別忘了,他拿著刀去找他女友,哈哈……”笑音亮麗過驕陽,不絕於耳,繞梁三日。她大笑著回想夜昊提起女友的表情,好象要吃人似的。

“好的,你很會辦事。這夜昊到手後,我和我丈夫的單位都會投你五年的保單的。對了,這個拿著吧。”劉姐輕輕地從桌上拿起一張早已簽好的薄薄的支票,“謝謝你費心了。”

“哪裏,有保單就行了,還要支票幹嗎。我隻是想交劉姐這個朋友。”麵包高興地嘴都合不上了,雙手接過支票,仔細看著數字。頭頂的吊燈開著潔白的玉蘭花,將金色透過潔白灑在麵包的臉上,好象麵包上抹了奶油,泛著油膩的光澤,在很惡俗的微火上烤得很可口。他被眼前的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