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酒後真言 時局緊迫(1 / 2)

槐威軍裝出在不意的樣子,給猛子猛勁地灌酒。自己的鐵哥們,有什麼毛病都門清。這哥們就是好二口,而且喝高了鐵定找人狂灌水,問一句話他能說出一個軍的事來,而且句句實言。

“猛子啊,你們手裏有些什麼證據啊?放在哪裏啊?”

“一些賬目,他們夫妻的通話錄音,都在我們租住的屋子裏。我們的頭可是聰明,知道住省招待所一定會被關係網給網住,找了別處住,還不能是五星級的,因為這夫妻二人在這裏多年的關係,五星賓館裏一住,鐵定住在他們的眼線下。”

“哪家賓館?”槐威軍又倒上一杯,送到猛子的嘴邊。此時猛子已經滿臉通紅,雙眼天旋地轉了。

“什麼賓館,一民宅,不能說,不能說,一獨門獨院,門是大鐵門,嚴嚴實實的,一關上門,裏麵幹嗎都看不見。……”

“有什麼證人沒?名單在哪裏?來,來,再喝一杯,說好的,不醉不歸……”槐威軍心中暗喜,再接再厲。

“證人?隻找到幾個肯出庭做證的。都怕秋後算賬,更怕沒倒的關係網。他們夫妻可是花老鼻子錢子……”猛子歎著氣,搖著頭。

“哪幾個啊,名單在哪裏啊。”槐威軍心裏象螞蟻穿行,表麵上卻不動色。

“名單在光盤裏呢。我告訴你得了,就這幾個人……住在……”猛子已經開始酒衝鼻子了,“哥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從鼻子裏流出來了。”

“說不能再喝的人就是沒醉,就能再喝,來,咱們哥們還沒聊夠呢……”

“你喝醉了?醉了就別開車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什麼地方?”

“南湖十號……”猛子滑到槐威軍的懷裏,象條泥鰍在泥地裏,發黑地油亮,撲騰撲騰,死活地挺不起來了。

槐威軍將猛子送到了南湖十號。大大的鐵門是二塊厚重的鐵板合成,漆著黑漆,點綴了些雕刻,透出鋼鐵本色的枝葉密匝的鬆樹和幾隻飛翔的鶴,做得很精致,線條精細,栩栩如生,閃著金屬的光澤,很是氣派。門口一排大樹,開著白色的小花,濃烈的馨香,很密實,引得蜜蜂嗡嗡地采蜜,很有些年頭了,應該和門前的一對花崗岩石獅子是一個年代的。石獅子全身沒有了光亮,顯得滄桑落漠,中間的牙齒少了半截,透了黑洞,顯得蒼老了。但還是都張牙舞爪地,一隻踩著一隻繡球,一隻踩了小獅子,跟這個城市上了年紀的城鄉結合部的大宅門的院落沒有什麼差別。

槐威軍想,如果不是猛子喝醉了酒,帶我來到這裏,劉姐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個城市裏有這樣一座院落。從門隙裏向院子裏張望了幾眼,馬上有“當——”地一聲,一個小鐵窗戶打開了,一雙眼睛緊張地注視著槐威軍。那雙眼睛,好象有神光,射得槐威軍好象被做CT了一樣,什麼都通透了。嚇得槐威軍一背的白毛汗,拎起懷裏的醉得反泔水的猛子,擋住自己的臉,堵在了這對神眼的對麵。

“他說他住這,他喝醉了,請我代駕。”

“代駕的?”

“是的。”

門開了一條細細的隙,閃出一個人來,頭發好象才留起來,穿著一身過時的肥大的藍工作裝。接了猛子在手裏,“怎麼醉成這樣?違反……還不仗著嶽父……醒醒,醒醒。多少錢?”說著,對方掏出黑色鱷魚皮錢包來,從一疊卡中抽出張百元大鈔,“不用找了。”看到槐威軍想扶著將猛子送到了一起進去,冷了臉,“拿了錢就走人,進來幹嗎?”

槐威軍聽了話,聲音不大,卻象雷公一樣,有股子震天的內力,中氣十足,更是正氣十足,知道是練家子,聽這說話的腔調,分明很是有點派頭,心裏有了數,放下猛子,陪了笑,抽出那張紙幣來。看著他隻用三隻手指頭掂著,沒用什麼力,抽時,卻感到了一分實實在在的力道,心裏暗歎,這找的哪裏的人?恐怕不是對付一個人的本事,而是對付一個團的本事,劉姐還真地想逃都跑不了。不由地暗生一股氣,下定決心,要將此事為劉姐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