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骨寒道:“我聽到的也是這樣的傳聞,當然,傳聞不可輕易相信。”
這個話題涉及到當年的皇權之爭和皇室醜聞,而且秋露霜還活著,在不知道祥國公的心思的情況下,他可不會貿然表示出對哪位皇兄的偏向或不滿。
祥國公道:“就我的調查,這些傳聞也許並不虛假。”
秋骨寒目光一凝:“哦?”
祥國公要對他“開誠布公”麼?有意思。
祥國公道:“就我所知,當年,四殿下為了自保不得不投靠二殿下,為了向二殿下表示忠誠,也有可能是被二殿下所逼迫,親自去殺了六殿下,拿六殿下的人頭向二殿下邀功。但後來不知何故,四殿下也神秘死亡,一說是自盡的,一說是被二殿下謀害的。”
秋骨寒沉默了一會兒,道:“難道四哥當年並沒有殺掉六哥?”
否則,“霧公子”從哪裏來的?
“我都查過了,”祥國公麵露悲愴之色,“六殿下是真的被殺了……”
秋骨寒沉默。
六皇子秋霧輕可是祥國公的親外孫,秋霧輕的母妃--許貴妃又是祥國公最疼愛、最出眾的麼女,秋霧輕的早亡一定給祥國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傷。
麵對這位老人的悲傷,他無言以對。
“他真的是被四殿下所殺……”祥國公喝了兩口茶,緩過勁來,道,“隻是,四殿下曾經留下一封信給心腹,說他被迫殺了親弟弟,心裏十分愧疚,在假的二殿下登基之後,他一來因為愧疚,二來也因為害怕會被殺人滅口,便在封王之後自盡,以此保住他的全家及母族。”
他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遞給秋骨寒:“我費了不少功夫,才拿到這封信,王爺可看看是不是四殿下的筆跡。”
秋骨寒拿過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細細看過後也不表態,隻是道:“不管四哥和六哥死亡的真相如何,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國公爺現在提起此事,可是想為六哥討個說法?若是這樣,我定全力相助。”
秋煙散和秋霧輕死亡的時候,他年紀還小著,要麼就是在被軟禁,要麼就是在當礦奴,與那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來往,他也不知道他們的筆跡如何。
現在,不管他如何研究這封信,他都無法判斷這信上的笑談是真是偽。
但他不會把這點說出來。
還有,他不認為祥國公現在還想調查秋霧輕的死因。
“非也。”祥國公搖頭,“六殿下已經離世多年,現在追究死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隻是,我回到京城後,突然又得知了一些重要的消息,對王爺、對整個朝野也許會產生重大的影響,事關重大,老夫覺得有必要在徹底老去或死去之前跟王爺交個底。”
秋骨寒一臉玩味:“國公爺請盡管說,今晚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祥國公道:“我雖然不再追究六殿下死亡的真相,但我身為六殿下的外公和年近古稀的老者,至少要知道真相,才能安心的老去和死去,所以我才要暗中調查四殿下和六殿下的事情。在我拿到四殿下的這封遺書後,又得知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他頓了頓:“四殿下還有一個替身,據說足可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