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信我了。”秋骨寒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卻笑得燦爛而寵溺,“沒關係,以後你一定會信我,就如我信你一般。”
鳳驚華抿緊唇。
對於這麼一個活在自己的想象世界裏的人,她還是不要與其一般見識的好。
“好了。”秋骨寒也不指望始終板著一張臉的她能說出什麼話來,又吻了吻她的手後放開,站起來,指尖觸了觸她的臉,“時候不早了,睡吧。”
“睡”這個詞又戳到了鳳驚華心裏那根敏感的弦。
她繃著臉,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一副“敢碰我就殺了你”的表情。
“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秋骨寒端詳她的表情,“我看起來有這麼饑不擇食,要對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用強麼?”
鳳驚華還是冷著臉,繼續虎視眈眈。
“放心。”秋骨寒說著,自顧自的走到衣架邊,自顧自的摘冠脫衣,“我的自製力還沒有那麼差,說好了在你愛死我之前不會碰你就不會碰你。你脫光了勾引我,我也不會破功的。”
鳳驚華又有了想抽他的衝動。
華麗的新郎紅袍落在地上。
他一襲的白色單衣,顯得燭光裏的身姿修長挺拔,優雅又風流。
他把束發的簪子解開,一片黑亮的長發瀉下,襯著他晶瑩透紅的臉龐愈加清豔。
他那因為酒意和得意而略顯濕潤微紅的眼眸,更是散發著誘惑妖冶的風情,目光流轉之間,總在她的身上流連蕩漾。
鳳驚華穿得很厚,卻還是有種被他看光的感覺。
換了普通的女子,任是再怎麼堅固的貞節烈女,也該心蕩神馳的,但鳳驚華卻隻有警戒。
這男人,現在就是隻狡猾的狐狸精,指不定又在玩什麼花招,她絕對不能大意。
秋骨寒站在巨大的鏡子前麵,拿起梳子,隨手理了理長發,側臉看她,嗤笑:“瞧你那模樣,都不知你是在怕我碰你,還是恨我不碰你。”
憋了那麼久,鳳驚華終於冷冷的迸出一句:“你敢食言,小心你的minggen子。”
秋骨寒愣了一下後,哈哈大笑,而後居然衝她做了一個孩子氣的鬼臉:“你真的是想得太多了,也不知道害臊的麼?”
鳳驚華好想罵人,卻又不知道怎麼罵才能令他笑不起來。
“好了好了,時候很晚了,朕也很累了,就不逗你了。”秋骨寒把頭發梳齊以後,將靴子脫了,穿著棉襪走到桌邊,往兩隻茶杯裏倒了兩杯茶,走到床邊,把一隻茶杯遞給鳳驚華。
“朕喝了不少酒,實在是不勝酒力,就以茶代酒吧。”他說。
按照習俗,夫妻在新婚夜要喝交杯酒,但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交杯酒其實就是催情酒,既然兩人什麼都不打算做,那就好就別喝,免得自討苦吃。
鳳驚華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酒杯。
既然是她甘願接受這門婚事,該做的她還是要做。
秋骨寒把端著茶的手臂從她的臂彎中繞過去,鳳驚華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和淡淡的花香。
她的臉又熱起來,心跳又微微加快了一些。
但秋骨寒不再說什麼不知羞恥的甜言蜜語,也不再做什麼不知羞恥的小動作,喝完杯後將酒杯一頓,直接吹熄蠟燭,然後往床上一撲,一滾,鑽進被窩裏,懶懶的道:“睡了。”
床很大,莫說隻是睡兩個人,就算睡四五個人也不會覺得擠。
他睡在床裏的那一側,離鳳驚華隔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