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很豐盛。
還有西域傳來的葡萄酒。
這葡萄酒剛拔掉木塞,一股清雅醉人、混著果香與花香的酒香就彌漫開來,令眾人俱是舌尖一甜,喉間生津。
擁有如此美妙清甜的香氣的酒,一定是好酒!
“來來來,大家都來嚐嚐。”靜親王府的老嬤嬤拿出夜光杯,一一給侍候皇後娘娘的宮女們倒酒,熱情的道,“這瓶酒啊,可是三十年的西域皇室陳釀,是王爺特地囑咐老奴拿來招待各位姑姑的,還請各位姑姑切勿嫌棄。”
眾宮女一聽,眼睛都不禁亮了。
她們並非嗜酒之徒,但她們在這樣的環境中浸染,也知道這種酒是極其罕見的好酒,若是一嚐其味,定是一大樂事啊。
當下人人舉杯:“既然是王爺的心意,那咱們就不客氣了。”
而後一一飲盡。
席間的氣氛熱絡起來,眾人說說笑笑的,心情極為愉悅。
其它桌子,坐著王府的下人,這些下人看她們心情不錯,也不難相處,便紛紛端著酒杯過來,給胡兒等宮女敬酒。
胡兒是皇後娘娘的身邊人,身份高出其他宮女,自然成了眾人敬酒的首要目標。
胡兒實在不想喝太多酒,隻是一來她今晚心情很好,二來難得有這麼多人待她如此親熱,她盛情難卻,便在半推半就中喝了不少酒。
當這一頓飯好不容易結束後,她已經有了六七分醉意,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好在她身份不低,吃飯的地方離住處也近,王府的老嬤嬤派了兩個丫環扶她回去。
夜已經深了,她醉眼朦朧,腳步踉蹌,深一腳淺一腳的讓人扶著走,隻感到四周暗幽幽的,什麼都看不清楚,腦子也不清楚。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扶進一間屋子裏,屋子裏沒點燈,隻有幽幽的燈光從外麵漏進來,隱約可見屋裏裝飾得頗為不錯。
“胡兒姑姑,”兩名丫環扶她在床上躺下,“咱們幫您把衣服脫了,您今天晚上就好好歇息吧。”
胡兒真的困了,含糊的道:“麻、麻煩兩位了……”
兩名丫環給她脫了鞋襪,然後給她摘下發簪,解開頭發,接著解開和脫下她的外衣。
在她們試圖脫下她的底衣時,她下意識的抓住前襟,含糊而強硬的道:“行了,不要再脫了……”
因為曾經的經曆,不管什麼季節和時候,她都絕對不會穿得少少的入睡,至少也要穿長衣長褲,把全身都遮起來,否則她便會很沒有安全感。
兩名丫環卻不聽她的話,想掰開她的手將底衣脫下來,然而半醉的胡兒卻像八腳章魚一樣緊緊的攥住胸襟就是不放,她們若是扯得太凶,胡兒就用力的翻身和扭動,拒不配合。
堅持了一會兒以後,兩名丫環生怕弄出什麼聲響來,也不敢再弄了,匆匆給她蓋上被子後就離開。
房間裏安靜下來。
胡兒慢慢的陷入沉睡。
也許是環境太陌生,太黑暗,太寂靜,她又醉得太厲害,潛意識裏隱隱覺得不安,被她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噩夢,又慢慢的入侵她的夢境。
她夢到了她還在瑤京,還在侍候乙家大小姐的時候,因為得罪了太子妃而被懲罰的過往……
男人粗壯的、氣味強烈的、令她作嘔的身體……
粗暴的拉扯與壓製,壓倒性的、令她絕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