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幹部沒動,小幹部隻能生生忍受。殊不知何至從冰天雪地的地方來,這點寒風,隻當下酒菜。
好不容易等到節目演完了,各局辦委的一把手紛紛找郭偉告辭,一個個鑽進車裏,死也不出來了。
郭偉陪著何至書記去食堂就餐,大坪裏就看到朱士珍一個個車窗拍著,央請著各位一把手下車。
我等著薛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說:“老婆,你真漂亮。”
她羞澀地一笑說:“好多年沒在這麼多人麵前唱歌了,沒唱好。”
我嘻嘻笑著說:“老婆,你再好,就不是我陳風的老婆了。”
她嗔怪地伸手作勢要打我,我拉住她的手說:“老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吧。”
她歪著頭看我,說:“見誰?”???我說:“你意想不到的人。”拉著她就往食堂走。
朱士珍老遠就看到了我,招手讓我過去,他委屈地說:“陳委員,你看怎麼辦?這些大老爺都不肯下車。”
我笑著說:“朱鄉長,我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你還沒辦法?”
朱士珍愁眉苦臉地說:“我能有屁辦法。不下來吃飯,餓的又不是我,老子不管了。”
我說:“你去食堂轉一圈,回來就說關書記在等著大家。”
他果然就跑著去了,還沒等我走開,他又跑回來,拍開一輛車的玻璃,說了幾句,接著就看見車裏的一把手忙不迭的滾出來,一溜小跑去了食堂。
如此接連拍開幾扇車窗,每拍開一扇車窗,就會看見裏麵滾出一個人。
薛冰樂了,說:“陳風,你的壞點子真多啊。”
我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我還有更壞的點子呢,不過,哪些點子,隻適宜在我們之間用。”
她臉一紅,說:“壞人。”
我嘻嘻一笑說:“老公愛老婆,怎麼能說是壞人。晚上看老公伺候你吧。”
等到車的人都去了食堂,朱士珍含著笑過來了,說:“陳委員,怎麼還不進去啊?”
我說:“你鄉長大人都還在請客,我怎麼好意思進去,我在等你啊。”
他笑嘻嘻地說:“你的辦法還真管用。年輕人,不錯。”說著朝我伸出一個大拇指。
我嘴一咧,說:“有何書記和關書記在,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不聽招呼。”
我們三個人一起朝食堂走去,路上遇到月白嫂,她看了一眼我們,停住腳步說:“朱鄉長,郭書記在找你呢。”????朱士珍一聽,扔下我們就一溜小跑去了。
月白嫂上下打量一下薛冰說:“薛老師,你真漂亮啊。”
薛冰羞澀地一笑,我忙著介紹說:“這是月白嫂,鄉企業辦的。”
薛冰笑著說:“我知道,老鷹嘴村的。”
月白嫂忙著點頭說是,看薛冰的樣子不是很喜歡,於是說自己還忙著,先走了。
等到月白嫂一走開,薛冰捏了一下我的手說:“這個女人好騷啊。”
我一驚,不解地看著她。她微笑一下說:“女人的直覺。”
我就不好說什麼了,女人的直覺真的很可怕,就像福爾摩斯一樣,能在細微處發現痕跡。
“你看她看你的樣子,恨不得一口吃了你。”她笑嘻嘻地說:“不過我理解,寡婦呀,看頭豬都像看美男子。”
我哭笑不得,薛冰的這話顯然很惡毒,我不能接受。
我說:“不說別人,好不。晚上我們一起去盤小芹超市過小年夜。”
薛冰站著沒動,張著撲棱棱的眼看我。
我說:“我是超市的股東。”
她更加驚奇了,說:“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說:“現在向你彙報啊。”於是一五一十把盤小芹開超市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薛冰聽完後,幽幽地說:“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事沒告訴我。”
我用力摟緊她的肩膀說:“老婆,我就像一張白紙,任何一點墨,都會留下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