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什麼?”黃微微不依不饒:“小姨她們不在家,陳風和你,兩個人,孤男寡女的,想幹什麼?”
我越聽越覺得刺耳了,黃微微這幾天一直似乎都敏感、偏激,說話和做事,都隱隱透著極不耐煩的樣子。再不阻止她,不知道她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我趕緊說:“微微,這幾天多虧你了。現在我沒事了,你也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了。等我傷全好了,我帶你去蘇西泡溫泉吧。”
黃微微嘴一撇,臉上浮起來一層笑意,朝我伸出一根手指頭說:“我們拉鉤。”
她的這個純粹小孩子的舉動讓我們都笑起來,我伸出小指說:“好,我們拉鉤。”拉了鉤後,我豎起大拇指說:“還得蓋個章。”
我與她的大拇指輕輕地對摁了一下,黃微微笑道:“太輕了,看不清印章內容。重點!”
黃微微親自把我送到小姨家,臨走時對我說:“風,我每天下班就來,你不許亂走啊。”
她正眼也沒瞧小梅姐,自顧自地說:“上點心照顧。出半點事,我可不答應。”
我忙著說:“快去上班吧,要遲到了。”推著她出了門,看著她下樓開車離去。
小梅姐站在我身後,嘴一別說:“什麼千金大小姐啊,脾氣那麼大。以後她要跟你結了婚,你可得要受一輩子的氣。”
我笑道:“小梅姐,你別見怪。微微這段時間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裏去。”
小梅姐莞爾一笑道:“我倒不是跟她生氣。我說實話啊,你原來那個姓薛的老師,多漂亮,多溫柔,多知書識禮啊。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啊,也是互相要給麵子的。你這個微微小姐,今天能當著你的麵罵我,明天就能罵你。對人尊重不尊重,不是看人來的,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呢。要說,她不就是胎投得好麼?”
她絮絮叨叨地說,扶著我走到床邊,幫我打開被子,將我平躺在床上,自己腰身一扭說:“要說我啊,生了兩個孩子了,身材也不見的比她差。”
她似乎怨氣很重,一直咬著這個事不放。
我歎口氣說:“你們女人啊,都是小雞肚腸,怎麼就不能大度一些呢?幾句話,值得生那麼大的氣?”
小梅姐輕蔑地一笑說:“我怎麼就不大度了?是她罵我,又不是我罵她。難道我生來就該她罵?都是娘生父母養的,憑什麼就要給她罵?”
我苦笑著說:“微微也沒罵你嘛。”
小梅姐賭氣把手裏的衣服扔到我臉上,大聲說:“我就知道你會偏袒她。也不怪你,誰叫我是個保姆呢。”她突然掩著臉,嚶嚶地哭起來。
這一下慌了我手腳。我最怕女人哭,天底下的人都知道。
我趕緊坐起來,伸手拉過來她來,柔聲說:“對不起,小梅姐,都怪我。”
她甩了幾下沒甩開,看著我破涕而笑道:“你這個男人,抓著人家女人的手不放,你想幹嘛?”
我邪惡地笑著說:“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還能幹什麼?”
說著就用了一下勁,小梅姐似乎沒站穩,一下跌到在我的懷裏,雙手摟緊著胸前的兩個大乳,閉著眼吃吃地笑。
我正要探手入懷,小梅姐睜開眼瞟了我一下說:“你們這些男人啊,死到坑邊了還想著這事。”
說著使勁掙脫我的手,笑吟吟地站在床邊,理了理衣服說:“也難怪你的黃大小姐,你就是個不老實的人呀。”
我笑道:“我是不老實。可你就老實了?”我的眼睛盯著她豐滿的胸,底下突然就膨脹起來。
正想繼續拉她過來,手機響了,一聽,是錢有餘打來的,開口就是一句讓我心驚肉跳的話:“老弟,不好了,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