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小姨不滿地在被子裏伸出腳踢了我一下:“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眉眼,嘖嘖嘖。”
我的臉瞬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在我精靈古怪的小姨麵前,我就像舞台上的小醜一樣。
“我跟你說,陳風,我今天來,也就是要跟你說這個事。”小姨突然正色起來,她從被子裏探出半個身子,靠在床頭上,扯過被子蓋住她波瀾起伏的胸口,雙腿在被子裏不安分地踢了一下我的屁股。
“你們春山縣現在要選撥副縣長,多少人的眼睛在盯著這個位置?一個人,他的本事再大,要是不會抓住機遇,也是白瞎不是?前幾天陳局長來檢查工作,言語中透露了這件事,我明白她是在說給我聽。你的女朋友黃微微,這段時間一直沒跟你聯係吧?”小姨突然問我。
我搖搖頭。
“你知道為什麼不跟你聯係嗎?”小姨探過身子,盯著我的眼睛問。
我還是搖頭。
她就重重地歎口氣,說:“都說我們陳風天資聰慧,在這件事上啊,還是個白癡啊。”她指著沸騰的開水壺說:“水開了,你去泡茶吧。”
我隻好站起身,給我們兩個一人泡了一杯茶,端了一杯放在小姨的床頭櫃上。
“坐這裏。”她拍著床頭的一塊空地方說,語氣不容置疑。
“薛冰是不是黃微微幫忙調到群藝館的?”
我還是茫然地搖頭。
“你個傻瓜,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小姨恨鐵不成鋼地罵我:“合該你做一輩子鄉幹部。”
“這跟我當鄉幹部有什麼關係?”我心裏老大不高興。
“黃微微有能力給一個鄉村老師辦到市裏群藝館,就不能幫自己的老公升到一個高級幹部?”小姨詰問著我:“為什麼她不辦?”
“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我告訴你!因為她不放心你!”
“什麼呀?”我大叫起來:“她有什麼不放心我的?”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提醒你一點,陳局長跟我說,你家裏還住著枚竹,群藝館裏有個薛冰,好像陳書記的女兒,對你也有點什麼意思。搞得我也糊塗了。你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姨疑惑地看著我,神情顯得倦怠起來。
小姨的話,讓我就像在這數九寒天裏,掉入了一個冰窟窿。
陳局長的這些話,表麵看無足輕重,其實就是在提醒我。她或者黃微微,絕對在這段時間把我調查個透了。
“小姨,你就為這事來?”我問,幫她掖好被角。
“這事還不重要?”她瞪我一眼,嘴唇一努小桌子上的車鑰匙說:“還有個事,就是把這車送給你。我準備買台新車。你一個鎮長,沒台車也不方便。”
我心裏一喜,說實話,這幾天開了郭偉的車後,潛藏在心裏的駕馭欲望正如火如荼。
人一興奮,就忘乎所以,我一把抱住小姨,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小姨的臉一紅,任由我孟浪,也伸出手來,摟著我的腰。
看著她嬌媚的神態,我心裏一動,終究沒敢繼續,想要鬆手,卻發現小姨摟著我腰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於是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小姨怔了一下,趕緊鬆開手,埋下頭不敢看我。我也羞得臉紅了起來,想要起身,卻像被千斤的東西墜住了一般,絲毫不能動彈。
我們相視一笑,各自別轉臉,卻又幾乎同時轉回來。
欲望在心裏膨脹,我是男人!我在心裏對自己喊。
我再次伸手抱住了小姨,衝著她嬌豔如滴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和小姨的吻,在我八歲那年就有過了。那時候我和小姨幾乎是赤身裸體,隻穿著一個小褲衩。
童年的歲月如水般流去,如今懷裏的小姨,她柔軟的唇像深不見底的一汪春水,誘惑著我奮勇前行。
小姨在我的吻裏遲疑著,糾纏著,抗拒著。她牙關緊咬著,香津溢滿我們的唇齒間。
她在我的不休攻擊下,終於張開了牙齒,丁香一樣的舌頭欲拒還迎地迎合著我的舌頭。
眼前仿佛是一片春光明媚,陽光下兩隻彩蝶,在遍灑每一片葉子的陽光裏,他們貪婪地允吸著春的甘露。
正當我要深入,小姨卻一把推開了,嫣然一笑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