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當時就留了個心眼,後來打聽到他老爹是做房地產行業的,心裏更是有底,準備在適當的時候押出這麼一個寶來。
到得後來,郭偉在春山縣順風順水,就是因為他把梁天行請來了春山縣。
梁天行倒沒讓兒子和郭偉失望。一到春山縣,大把銀子掏出來,把原本一個破舊的小城,改成了風光無限的山裏明珠。
“起來吧,我有話要跟你說。”我拉一把郭偉。
他不情願地挪動一下身子,甕聲甕氣地說:“有話你就說。反正我絕望了。”
“絕望什麼?”我心裏一驚,以為他已經知道了麒麟山莊的事。
“陳萌還是不理我。”他頹喪地歎口氣道:“難道我一點也比不上你的表弟?”
“誰說的?他一個乳臭味幹的小毛孩,能跟你比?”我如釋重負般舒口氣,郭偉是在為兒女情長的事哀歎!
“可是人家喜歡啊!”
“幸福是要爭取的。”我說,遞根煙給他。
郭偉坐起來,就著我點的火吸了幾口,歎道:“你還要我怎麼爭取?我能做的都做了。”
“陳書記什麼態度?”
“不知道。”
“莫阿姨呢?”
“你去問他們吧。我都不知道。”
“所以你就把自己關起來,一個人喝悶酒?”我環眼屋裏,幾支空酒瓶東倒西歪在一個角落,呈現一股頹敗的神色。
“我就是想安靜安靜。”他無可奈何地說:“我沒地方去啊!”
“你現在能安靜嗎?陳萌需要人照顧。你一個躲著這裏喝悶酒,她會怎麼想?”我訓斥著他。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郭偉幾乎要哭出來:“你的舅媽天天守著陳萌,你要我怎麼辦?”
我大吃一驚,我的宛如舅媽天天去守著一個自己並不待見的人,難道孩子的力量真的那麼大,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觀念?
“怎麼守?”我不甘心地問。
“厲害著哪。她居然在陳書記家客廳架了一單人床,像保姆一樣守著陳萌。”郭偉一幅想死的樣子道:“隻要我去。她就橫眉瞪眼的。”
我心裏想笑。我的宛如舅媽是個多麼清高的人,可是在這件事上,如果如郭偉所說的那樣,她與一個普通人家的婦女有何區別?而且她的行為,完全可以上升到悍婦的行列啊!
“去求婚!”我斬釘截鐵地說:“你大膽去向陳萌求婚!”
“求婚?”郭偉疑惑地看著我。
“對,求婚!”我十分肯定地說:“這個時候,誰占得先機,誰就能抱得美人歸。”
“要是她不答應怎麼辦?”郭偉疑慮重重。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她不答應?”我分析道:“倘若陳萌不願意嫁給你,她應該早就拒絕你了。”
郭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也是。陳萌倒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哪你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不要等到花兒都凋謝了。”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郭偉喃喃吟著詩,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從床上竄起來,手忙腳亂整理衣服。
“我什麼都沒準備。”他站在我麵前,可憐巴巴地說。
“你隻要有信心就行。其他的事,都交給我。”我說,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郭偉滿意地笑,伸手捶了我一拳道:“這才是兄弟!”
“我們就這樣去?”他疑慮地問我。
“就這樣去,當然,你要準備好戒指,鮮花,還有你的誓言。”
“現在去買?”
“不要了。我給你準備好了。”我毫不猶豫掏出一個錦盒出來,裏麵躺著一枚鑽戒。
這枚鑽戒,本來是我準備向黃微微求婚用的,現在隻好先讓給他。
他欣喜地接過去,仔細端詳半天,歎道:“陳風,你要我如何來謝你!”
我笑道:“都是兄弟,什麼謝不謝的。隻要你幸福,兄弟我就幸福啊。”
“大恩不言謝!”郭偉雙手一抱拳,作了個揖道:“出發!”
出了新林隱的大門,我和他鑽進車裏。
郭偉微闔著眼,嘴裏喃喃有聲。
我順口說了一句:“麒麟山莊被公安操了。”
一邊的郭偉瞬間呆住了。我看到有一層細汗,從他的毛孔裏爭先恐後地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