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不起。”婭子略顯慌張。
“藍都給我說了。”
“說什麼了?”
“你的事,包括你回來已經好幾天了才發現你。”楊浩男繼續盯著婭子。
“心情不好。”婭子思忖藍真是嘴快。
“過陣就好了。看開就好。人這一輩字其實就那麼回事,學學莊子,人之生死再正常不過的自然現象。”略帶笑意的臉。
婭子微笑並不答話。顯然昨日的陰霾已過,今天心情不錯。
“其實,你一直這樣笑笑真的挺好,自己心情好,別人也賞心悅目。”楊浩男抿著紅酒說。
“謝謝誇獎。”婭子感覺今天不象在和你一個“小孩”說話。
“你怎麼不吃,為什麼老看著我?”
“秀色可餐。”楊浩男點起一枝煙脫口而出。
瞬時婭子紅了臉,轉而正色道:“有你這樣跟姐姐說話的嗎?快吃,吃完了走人。”
楊浩男不做聲了,自己並不動筷,看著婭子埋頭吃飯,吸者煙似若有所思。
吃過飯,楊浩男建議去江邊散散步卻遭到婭子的拒絕。
“我今天很累了,改天吧。”
“那...好吧"楊浩男顯的預言又止。
一路兩人無語,直到婭子的住處。道了聲再見,婭子轉身進屋卻始終沒看楊浩男一眼。
進了家的婭子無論如何心情都難以平靜。今天他怎麼了,怪怪的。天,不會真象藍說的那樣?不,不會,也不可能的,他隻是小我七歲的弟弟而已。婭子這樣安慰自己。
有人敲門。開門處卻是楊浩男。
“你還沒走?”送到門口,婭子以為他走了。
“能進來嗎?”楊浩男顯的有些慌張。
婭子讓進了他來。坐在沙發上,環視一眼室內,簡潔雅致,一如這屋的主人。楊浩男一臉預言又止的樣子。兩人卻相對無言,這是從沒有過的。
“都說吃飯是戀愛的開始,你信嗎?”還是楊浩男打破了僵局,神色鎮定道。
“不可能的。”婭子毫不猶豫地直言。她明白今天為何會這樣了,藍的話言中了。
“為什麼不可能。是時間不夠長?”
“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和時間無關。”
“比如你我?”楊浩男微笑道,略帶陽剛的溫柔,“是因為沒有好幾年的跨度?”
“總之你別浪費時間了。你我不同的。本就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結果,你不覺的有些可笑嗎?我隻當有你這個弟弟,今天你喝了酒了,全當是醉話,我不會介意,你回去早點休息吧。”婭子不再為有那層紙的存在而窒息,坦然道。
“沒什麼不同,你是離家出走,我也是。感情的坎坷不會注定是一輩字。你失落的,我完全可以給你。現在你拒絕的不就是年齡嗎?我不在乎。”楊浩男顯的有些激動。
“我在乎。”婭子憤然。
“藍還給你說什麼了,需要你來給我施舍關心?即便我這樣一輩子,也用不著你來廣施博愛。”婭子眼圈有些紅。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即便是你拒絕我也請不要隨便毀損我對你的感情。我不是聖人,但誰都有愛的權利。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感受。本來今天是不想說的,隻是我很快要離開這裏,我隻想在我離開之前告訴你我真的很在乎你。希望你能給我時間。”楊浩男的平靜讓婭子一時無語。
“我知道你心裏裝著另外一個人,我也會尊重你的個人感情,可我希望帶著你一起往前走,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看著無聲流淚的婭子,楊浩男站起身抬手想為她拭去眼淚,婭子卻閃身躲開。“請你離開。”婭子拒絕道。
無奈,楊浩男歎了口氣轉身走出婭子的小屋。身後的門隨即被婭子關上。
尾 聲
站在夜幕下的江邊,楊浩男搖望遠處。婭子是什麼時候走入他的心的,好象也說不確切,一切隻因半月裏無她的蹤影,也是從那一刻起從沒有過的失落感在那些日子顯得是這樣的濃,婭子的一點一滴在腦海裏是那樣的清晰,包括她的笑,她的眉間顯露的憂鬱,實在是讓人有仍不住有種攬在懷中的衝動。是藍,是藍告訴了他這份憂鬱從何而來,這更堅定了他衝破未來阻礙的信心,而所要的不過是時間罷了。
楊浩男離開了,他知道他還要回來。他隻是暫時去幫父親處理一些公司的事物,包括這裏的華田大廈。
婭子依舊忙碌於她的小店,所不同的是她的笑容卻越來越多。又有郵差來,一年了,基本上郵差每天都光顧這裏。
“小姐,你的信可真多喔。”郵差似乎有些不解。
“謝謝你,辛苦了。”婭子掛著笑。
更多閑暇的時候,婭子望著自己鮮亮的一室,她相信明天又會是更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