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薑雲姝本來是找顧九牧來想辦法的，可是這人的思維跟她根本不一樣，更本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
“顧九牧，你知不道我爹要比牡丹大將近二十歲呢？那都是父女輩的了，怎麼，怎麼能做夫妻？還生孩子，你不覺得這太荒唐了嗎？想想就讓人覺得惡心。”
“一個是糟老頭，一個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根本不配啊，牡丹那麼漂亮，絕對值得更好的。”
顧九牧聽了半天，顯然已經對在家小娘子不同於自己的腦回路習慣了，從頭到尾都沒有驚訝，雖然薑雲姝說的他無法苟同，畢竟顧九牧是土生土長的古人，在他的觀念之中，隻要有錢，納多大年齡的妾都無所謂，左右不過一個下人罷了，要是能有個兒子，也算得上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了，更可況，牡丹那樣的出身，也沒有什麼比做妾更好的出路了，隻怕牡丹也是早有準備的。
顧九牧對於這些女子，不像薑雲姝那樣抱有一顆同情之心，自然也是無動於衷，要是跟他說這些話的人不是薑雲姝，他隻怕是一個眼神也不會給的。
“不行。”薑雲姝一臉的堅定，“我一定要把牡丹拉出來，她長的那麼漂亮，肯定會有男人願意明媒正娶她的。”
顧九牧的眉角跳了跳，沒忍心打破薑雲姝美好的想法，這個時代雖然對婦女已經算得上開放，但是像牡丹那樣的出身，還做過姨娘，還想讓被人明媒正娶，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好。”顧九牧笑了笑，“這個辦法可以，但是先緩一緩行嗎？你這段時間不是要忙酒樓的事嗎？”以後做不成她也就死心了。
“不，這兩個我要同時進行，既然已經在無意中傷害到她了，那我就要想辦法把這個傷害降到最低。”薑雲姝一抹眼淚，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啊？”顧九牧覺得他有些跟不上薑雲姝的節奏，“你要怎麼救她？”
薑雲姝挑了挑眉，“你先說你幫不幫我？”
“怎麼幫？”
“沒有想好……但是我需要你這個堅強的後盾。”
顧九牧樂了出來，站起來給薑雲姝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萬一我這個後盾不夠堅強呢？”
“那你就完了。”薑雲姝眯了眯眼，一掃剛剛的萎靡，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我先回家了，你回去上課吧！”
顧九牧有些反應不過來，“雲兒……”
薑雲姝已經跳下去了三個台階，背對著顧九牧一邊揮手一邊走了下去，“回去上課吧，我不會有事的。”
顧九牧看著薑雲姝下了階梯，揉了揉眉心往書院走去，剛進了校舍，宋雨澤就一臉賊笑的看著顧九牧。
“顧律，沒有想到你小娘子長的那麼好看，嘿，那雙眼睛真是有靈氣呢。”
宋雨澤這話一說出來，顧九牧明顯的覺得屋內的氣壓一低，坐在桌前看書的簫子炎翻書的動作明顯的一頓。
顧九牧不動聲色的跟宋雨澤說話，“多謝誇獎，你的讚美我一定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