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牧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鼻子，“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白雲冷笑了一聲，“當真？”
“當真！”
“我見過你女兒了。”顧九牧輕聲說道。
白雲的臉上的冷意瞬間就下去了，“你說什麼？”
“見到你女兒，同濟堂的白大夫，她求我救你的！”顧九牧語氣平平淡淡的敘述著。
“可是我進了這地方，就沒有想著要出去！”
“你自己不想出去，也不想想你女兒？”
“顧九牧！”白雲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酒壇仍了出去，“你到底什麼意思？”
“成王敗寇，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我要已經做好死的準備……”
“為誰死呢？”顧九牧毫不留情的打斷了白雲的話，“為太子，還是為先皇？還是為小皇帝呢？”
“當然是為，為，為……”白雲發現，自己竟然一時說不出來自己為誰而死，瞬間後背就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為誰而堅持，他的信仰沒了，這是最可怕的。
白雲一咬牙，“為太子而死！”
“太子？”顧九牧笑了起來，“可是太子並不會死。”
白雲一愣，“什麼？太子殿下不會死？”
“所以，你還想死嗎？”
能有活下去的機會，誰還會想著去死呢？尤其是，你壓根沒有死的的理由。
白雲的嘴唇動了動，“太子那可是謀反的大罪，皇上能放過他？”
“不放過不也這麼久沒有動嗎？”
白雲是個聰明人，這種所謂的謀反大罪，當下沒有處置的，拖的越久，也就說明，罪名會越輕……
新皇已經登基這麼久了，除了處置了一個周深和其它的一些官員，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處理過皇後和太子，甚至連追究責任都沒有過！
“那是什麼意思？”白雲還是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無論如何，太子都是他的學生，他也不一樣太子年紀輕輕的就送了命。
“不會死！”顧九牧抬起了自己的眼簾，看著白雲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且會活的很好。”
“這……”白雲簡直不敢相信，“怎麼可能？”
“院長，我沒有說謊的必要。”顧九牧輕聲說道，“隻可惜，我看不到了。”
“你要去哪裏？”白雲下意識的就問道。
顧九牧笑了笑，“去榮城，賑災，你知道的，這兩天的大雨讓各地都是一片水深火熱，榮城受災尤為嚴重，皇上體恤百姓，所以讓我去賑災，馬上就出發了，你也快出來了，皇上很快就會下命令的。”
“我要走了，到時候就不給院長接風了。”
“等一下！”白雲眼看著顧九牧走到了門口急忙說道，“我聽獄卒說，今年的新科狀元是你？”
顧九牧回頭笑了一下，“是。”
“我白雲書院雖然是人才輩出，但是連中三甲的卻沒有幾個，我祝賀你！”白雲由衷的說道。
“謝謝！”顧九牧淡淡的笑了一下，好像絲毫不在意這個別人夢寐以求連中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