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沒再說什麼,隻是倔強地撥開老六扶著他的手臂,低聲說道:“我自己能行。”
“你喘得還很厲害!”看著木頭,奉婆說出這麼一句話後便看向孝霖哥那邊,想來木頭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被夜叉捉到弄暈過去吊在此處身體有些虛弱。
眼見他已無事,我們向著孝霖哥那邊走去。
孝霖哥的劍架在劉德的脖子上,褚涵一臉怪笑地看著劉德的隨從,雙方誰都未說話,這陣勢還真有些劍撥弩張之感。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跟夜叉有什麼關係?”劉德看著我們,又看了眼他脖頸處的刀冷冷問道。
“你不是在前門那裏嗎?怎麼跑這來了?”褚涵雙眼並未瞅向劉德,隻管看著劉德的手下拋出這麼一句。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劉德這一次幾乎在吼,那憤怒的情緒若不是脖子上架著把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我們都撂翻在地。
“劉通判的速度極快,想來夜叉地府中已沒有什麼活人了。”褚涵淡淡一笑拋出這麼一句。
“你們也是夜叉門的人?”在褚涵說完這話後劉德的聲音漸弱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冰冷極了。
看著劉德,看著他身後的隨從,就仿佛有陣清風拂過我的腦海,我看著孝霖哥喊道:“別放過他!他是夜叉!”
劉德雙眼猛地瞪向我,我看到他的眉頭皺了皺,眼睛中的恨意已不是我所知道的詞語能形容了。
“丫頭,你又犯傻!”奉婆在我身邊嘮叨著:“這人能是夜叉?隻不過是個急於邀功的家夥罷了!”
“不是!”我一口否定奉婆的說法,“我絕不是在犯傻也不是在測試他什麼,他的確是夜叉,他還有他的隨從都是夜叉!這個劉德不但是夜叉而且還是夜叉中極為重要的人!”
“你在說什麼鬼話!”劉德衝著我一聲咆哮。
“二爺的話你也聽見了,你不是一直在前門嗎?跑到這裏幹什麼!”我看著劉德怒問,其實心裏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可笑與偏頗,可若不這麼問我如何對大夥說清楚我對他的疑竇。
“我在找人!找方夫人與公子!”
“你怎麼知道夫人與公子在這裏?在夜叉地府?”
劉德一愣,而後冷冷回答:“身為通判我對昌平州知道的一清二楚,隻在夜叉身上是一無所獲。在昌平州地麵上夫人與公子被擄走,除了跟他們有關還能是什麼?”
“撒謊!對夜叉一無說知就能肯定方夫人與公子就是被他們擄走的?分明就是你叫人行劫!方連海對你們來說已經沒用了,或許你們已經有了別的計劃!斬殺夜叉的是授命錦衣衛的密令,你一個昌平州的小小通判怎麼會知道錦衣衛在此剿滅夜叉?錦衣衛行動是絕對嚴密的,連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出手了,你怎麼可能比我們還清楚?我們原以為他們至少會等著我們回去稟明白了再做計較,沒想到他們快你也絲毫不慢。錦衣衛手中有夜叉地府的方位圖,自不愁找不到地府,對夜叉一無所知的劉大人你居然也能找到這裏,還能帶著你的人甩開錦衣衛進入夜叉真正的禁地這才是奇事!”
“一派胡言!”
眼見孝霖哥的刀刃貼得劉德脖頸更緊,我不顧劉德的怒吼繼續說道:“我有一點一直都想不明白,以夜叉的財力和手段至於要那麼在乎方連海嗎?隻要他們願意他們的錢足夠他們打通條官路買個官做,一個小小的方連海需要他們勞師動眾不但安插了女奴在他身邊,還要女奴時不時地回來稟明那府中的一切動向。這實在太荒唐了!方連海隻是一介年老布儒,我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你若不帶著這群人來到這裏,隻怕我這一輩都想不通原因,偏偏你就出現了,解開了我所有疑惑。”
劉德看著我一臉鐵青,臉上露出一記冷笑,而他的隨從卻在這時掏出了身上的家夥怒目看著擋在他們身前的褚涵。
我輕輕一笑,道:“還說你們不是夜叉!我們來到這裏對狀況一概不知走路那叫個小心翼翼,你和你的人卻隻管走進這個陌生的地方,武器都懶得掏出來,一點戒備都沒有,這是對一個極度危險陌生的地方的正常反應?”
“對!小掌櫃說的極對!”老六猛地一拍大腿說道。
眼見劉德的隨從凶氣逼人我真怕他們立刻出手對著褚涵一陣劈砍,忙又開口說道:“大爺你可看好了,劉大人的人若敢動手,你隻管削下劉大人的頭就是。他帶著的這些人都明白,若是他們的劉大人有個好歹等著他們的會是什麼!”
我這話一說完,劉德隨從的凶悍之氣果然稍有收斂,所不同的是他們原本狠狠盯著褚涵的眼神已經全都轉移了方向,移到了我身上。
尋思了下,我向著老六身後移了過去,借著老六半個身子擋著我,我看著劉德說道:“劉大人,反正這裏也沒什麼外人,安安靜靜,四周還有這些難得的地參作陪,不如聽我給你猜幾個謎好了。”
“丫頭,你瘋癲了!”耳邊猛地就傳來奉婆的咒罵,“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猜謎的閑心!”
“這故事一定要講,因為我也想知道這故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