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沒剩下了？”
想是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極苦，褚涵一歎氣說道：“那倒也不是，二爺總要給自己留些家當不是！”
“我要其餘的珠子！”看著褚涵我一臉木然地說道。
褚涵向我走過來兩步，而後一臉冰冷地看著我說道：“你喜歡？”
看著他，我使勁搖搖頭。
“大半夜的，你像個女鬼一樣走來走去，說話還這麼古怪，你到底想怎樣？”
“我就想要看看剩下的珠子。”
我話語說完，就聽奉婆出聲道：“哎呀二爺，這丫頭既然這麼念念不忘那珠子，你就給她瞧瞧怎樣。”
“哼，現在覺得珠子好了，當時死命抱著那張畫！”褚涵白了我一眼轉身回到屋裏取出一個袋子丟給了我。
打開袋子，我看到裏麵裝的真是珍珠後，一把將袋子捏的緊緊的，說道：“我要典當這些珠子。”
“噗呲！”一旁看熱鬧的四叔猛地笑出聲，而後看著滿臉詫異的我說道：“小掌櫃，咱們做的不就是這買賣嗎？”
抿緊嘴，我低下頭裝作沒有聽見。
“茉莉！”孝霖哥冷冷地喚了我一聲。配著這沉重的夜風，人不由一哆嗦，趕緊說道：“我需要些錢。”
“哦！”褚涵恍然大悟，指著我說道：“你需要錢就打起了我的主意，他跟你都姓蘇你怎麼不跟他要？我有珠子，你還有張畫呢！”
“誰家店還沒有個鎮店的玩意，那畫如今就是咱典肆的鎮店之寶，自然是不能動了。”
“好好好！我就看看你蘇茉莉有什麼本事，你要把這東西典當給誰！我倒要看看誰有膽敢收這珠子！”
“當給你。”看著褚涵我平靜地說道，就見褚涵已是一臉的木然。
“喜歡它們嗎？”我揚揚手中的袋子，“見麵分一半，這東西原本該有我的一半，你已將你的那半送別人了，這些自然是我的。”
“好，說得好！那畫也是自然有我一半了，等我一會去把屬於我的那半給撕了來！”
“胡鬧！”暗夜裏，孝霖哥一聲責斥，喝止了我們兩個。
“我有法子了……恐怕……需要很多錢。”我斷斷續續地說出了打算。
“丫頭，”奉婆幾步走到我身邊看著我說道：“你莫不是要買些手下也弄個什麼門派？”
白眼一翻，冷瞪著奉婆，也虧她能生出這念頭來。
褚涵慢慢走到我們麵前，衝著我伸出了手掌。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我將他的袋子放回他的手中。
“你們兄妹倆該不會真的打定主意開黑店吧？說，要多少錢？”
“我不知道。”我弱弱地說道，“我不知道買幹淨城裏還有附近所有農戶的菜要多少錢。”
褚涵一皺眉，一臉納悶地看著我說道：“這就是你的主意？”
“我問你，紫禁城裏的那位主是不是每頓飯都要吃個新鮮味美的？總不會盤盤都是肉吧，最次也要每道菜都飄些綠吧，倘若我收幹淨城裏和附近農戶手中所有的蔬菜，那麼他的飯桌上還能有蔬菜嗎？如果我沒估算錯的畫，禦廚房的禦廚隻會挑選食材並不會變什麼把戲，倘若他們的案板上剩下的隻有肉，用這樣的膳食端去給那位主人吃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城裏有養豬、養羊、養牛的，若我去收幹淨這些肉這念頭顯然有些荒唐，我想那錢也一定多了去，倘若換成了這個每家每戶飯桌上都便宜卻絕不能少的蔬菜，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一天兩天想來禦廚還能用皇宮備存的蔬菜頂個事，倘若三天四天呢？蔬菜放久會爛掉的，不新鮮的東西他們能端上桌去嗎？我在想，若我能讓一個極不尋常的人吃不到他以前每天打眼都瞧不上的東西並為之心煩，這算不算非比尋常？”
“哈哈，豈止是算，隻怕到時候還要到咱們這裏央求咱們賣給他們！”奉婆一臉得意的笑，似乎她說的話已如真的一般發生了一樣。
“你太狡猾了。”褚涵瞪著我說。
懶得理他看到孝霖哥走到我身邊，我已不自覺地看向他，就見他對我輕輕一笑，說道：“我這就去辦。”
“你還有傷！
“這比什麼都要緊！”孝霖哥說完便要走，就聽褚涵一聲低喝：“等等！”孝霖哥扭頭看向褚涵，就聽褚涵接著說道：“主意的確不錯，可是這事一定要隱秘。現在的情勢咱們還不能肯定誰是敵誰是友，對咱們來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時間，倘若被別人洞悉了咱們的意圖，那麼五天的時間就這麼白白浪費了。督主雖說有問題隻管找他幫忙，可是咱們誰敢去，去了或許命沒得更快一步。婆婆拿著錢，去收城裏所有店家菜農的蔬菜，老四去收城外的，叫上店裏的夥計他們跟著一起去收拾，咱們兩個絕不能輕舉妄動，我隻怕這段時間會有人盯著咱們兩個，所以咱們最好還是去做引開耳目這樣的事情，這樣婆婆與老四才好動手。”
“他說的在理。”奉婆看著孝霖哥說道，“不過要稍微改改，我去收城外的，老四收城裏的。城外有老老實實交給我的便拿著銀兩過日子好了，有不給我的，也莫怪我毀了他的菜地。老四，你隻管找著那些菜農一家家地收就是，倘若有不肯賣給你的便偷搶了來，這時候可不是咱們發慈悲的時候。誰知道咱們完不成這事那個沒胡子的會不會看咱們不順眼一並牽連了，小七有傷還等著診治，其他人也多多少少都有傷在身，別讓我再提醒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