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跨上最後一級台階,二樓的走道裏竟沒有一個人影。
那家夥跑得有這麼快?
他狐疑的想了想,然後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這二樓的走道說長不長,說短它也有五十來米,就憑楊陽細短的腿,不可能在這幾秒鍾裏衝進化妝間。
暗黃的燈光讓四周蒙上一層曖昧的氣息,卷毛輕手輕腳的摸過前兩扇門,裏麵漆黑一片不聞人聲,他繼續向前尋摸而去。
不是他不嚴肅,而是心頭莫名的緊張感讓他忽然很想笑。
在Paradise Bar鐵的規矩下,已經被包走的人應該很安全才對,至少,在第二天太陽升起前,是安全的。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東西,更不可能有管住所有人的定律。
他的心在摸過第七扇門後懸得更高。
焦慮,前所未有的情緒。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讓他緊張,更沒想到那個人隻是一個男人,一隻時常脫線的單純綿羊。
他繃著臉,停在了倒數第二扇門前。
門上的毛玻璃讓他看不清房裏的狀況,特殊的隔音效果阻斷了一切遐想。他微側著頭摘下黑框眼鏡,直覺告訴他,綿羊就在這裏。
手扭上門柄,門反鎖。
果然是這。
他後退兩步,深呼吸過後猛的抬腳踹在門板上。
“嘭”一聲巨響,門轟然倒下,狹小的房間被昏暗的燈光照亮,白色大床上三個男人糾纏在一塊,準確的說是兩個皮膚黝黑的光頭男人抱著裸體的楊陽,一人掰住他雙手,一人虜高他的雙腳,其中一個的牛仔褲已經滑到了膝蓋。
這一聲響驚得他們回頭張望,見到門口穿著西裝的男人,架著楊陽雙腳的男人哼笑著說:
“兄弟,這房有人了,你換一間。還是說,你也要加入?”
光頭男邪惡的一笑,眼前的卷發男人顯然也是一個極品,既然他要闖進來,生生放過豈不太可惜?
卷毛沒有說話,他低著頭將眼鏡放進口袋裏,就這樣一手插著口袋慢步走了過去。
眼前的畫麵並不陌生,他甚至導演過好幾場,卻沒有一場像現在這樣令他感到不爽快。
他走到床邊,抬起頭忽然笑了:
“兩位玩得很開心?”
眼神不經意的瞄到了緊閉著眼喘氣的楊陽,他臉色微紅,身體瑟瑟發抖,不,應該說是過於強烈的興奮令他顫抖,沒有人挑逗他,他身下的小家夥竟自個兒昂起頭來。
被灌藥了嗎?
隻有這一種解釋。
兩個光頭男互望一眼,猜不透這卷發男人的來意,卻又覺得他不那麼好惹,其中一個立馬笑臉相迎:
“這家夥是極品受,你看他這……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