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爹既然疼我,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不聞不問的。知道的說爹在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方淺淺不依不饒。
“淺淺!不許你這麼說話。爹都是為了天運樓,說白了也是為了方家,為了你們兄妹幾個。”方景洪說道,“你娘生下你後,就去了,爹含辛茹苦把你們拉扯大,唯恐你們受了委屈,一直沒有續弦,你怎麼不體諒一下爹呢?”
方淺淺一聽,立即紅了眼圈,輕聲道,“爹,對不起,女兒不是不懂事,剛才是跟爹鬧著玩呢。我知道爹辛苦,大哥二哥又幫不上什麼忙,爹心裏其實很苦。”
“你算是說對了。外人看著天運樓風生水起,可隻要我一閉眼,這天運樓不知道該交到誰手裏、爹愁得是頭發都白了。你大哥二哥要是有你一半聰明好學,爹也不至於愁得心焦,可惜你不是男兒身。”方景洪難過地說道。
“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方淺淺敏感地覺察到了什麼。
“剛才,袁霸天來找爹,硬是要我把祖傳寶物賣給他。賣給他還是好聽的,誰敢管他要錢?他分明就是要明搶。我沒有答應他,我怕他會對咱們方家不利。”方景洪想起剛才的事情,很是擔憂。
方淺淺一聽,拍著桌子站起來,狠狠道,“袁霸天這隻毒蟾蜍,上次故意跟咱們過不去,這次又來找茬,真是死不要臉的醜八怪、無賴,爹,你怎麼輕易放他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袁霸天雖然陰狠,倒也不至於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再說,他也不知道寶貝放在什麼地方。淺淺,這事情別告訴你哥哥他們,我怕他們會衝動。”方景洪認真地看著她。
方淺淺垂下眼眉,低低地說道,“我知道,爹。”
“對了,讓你練習的事情都練習得怎麼樣?”方景洪笑著。
“都練習熟了,爹放心,這天運樓中的事情,我都背得差不多了。”方淺淺回答。
“難為你一個姑娘家,爹心疼,可也沒有辦法。”方景洪搖頭歎氣。
“爹,我不累,我是方家的人,總要替爹分擔,既然哥哥們學得不好,那就由我來代替。”方淺淺拉著父親的手。
方景洪這才眉開眼笑,說道,“天運酒樓有兩寶,人人都想知道這第二寶是什麼,你說,到底是什麼呢?”
方淺淺一聽,紅了臉,假意嗔道,“爹,我不理你了。”
“你看,平常伶牙俐齒的,如今倒害臊起來了。”方景洪哈哈大笑起來,“爹可是把一身所學本領都盡數交給你了,淺淺,若是你的哥哥指望不上,天運樓就靠你了。”
“是,爹。”方淺淺乖巧地回答。
袁霸天回到莊中,手下回稟道,“城主,已經按照吩咐,都準備好了,方景洪隻要一有異動,我們會馬上知道。”
“好,給我盯死了他!”袁霸天笑得猙獰,咬牙切齒。
他知道方景洪是無論如何也不願賣掉自己家的傳家寶的,之所以前去找他商量,不過是個幌子,障眼法而已。方景洪對袁霸天多少有些忌憚,袁霸天開口要這鎮店寶物,方景洪心裏緊張,少不得會去看看九轉雪玉盞。而袁霸天的手下,早就已經悄悄潛伏在方家,密切注視著方景洪的一舉一動,追查寶物的藏身之地。
方淺淺看父親出了房間,就叫囂起來,“哼,這袁霸天真是不死不收斂的下作東西,早晚他要是落在我手裏,本小姐讓他不得好死!”
柳煙一聽,趕緊拉住她,小聲地求著,“小姐,別說了,要是讓老爺再聽見了,又該生氣了。”
方淺淺隻好作罷,心裏卻是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她也說不清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