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絕對不是一個吻,更別說是一個香豔刺激的吻,孫衡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快被那個女人殘忍的咬透了。這個動作來的太突然,太讓人意想不到,孫衡隻能用自己的舌頭,努力的往外麵頂黒裏潔的牙齒。沒想到伸出的舌頭接著就被那個神經的女人又咬住,疼到近乎麻痹,孫衡才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可怕。
感覺到自己就快缺氧,嘴裏似乎也嚐到了血腥的味道,這時黒裏潔才鬆開那硬如殼蚌的牙,退開孫衡到很遠,滿意的看他那腫脹的嘴,和唇上暈染開一片,那自己的口紅。
黒裏潔從沒有情緒這麼激動過,她偶爾的行為或許囂張霸道,但從來自己的心情都是Happy的。她不懂,自己和這個男人又不認識,但為何在這兩天裏,他那簡短的幾句話就能氣她到飽。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黒裏潔臨走前,生猛的大聲警告著那個正在痛苦捂住嘴的孫衡:“姓孫的,你以後少惹我”,接著,便揚長而去。
廣州建設六馬路上,一家裝修時尚考究的美發院內,幾名出色的靚仔理發師,在仔細的為客人打理著造型,一些年輕的靚女們,也在盡職的為客人洗著頭發。這裏的生意一向很好,專業的設計和禮貌的態度,彙集了城中很多潮男潮女的追捧。但最為重要的是,這裏的老板是個至型的高大猛男,早年一路從模特的行業中走來,做過形象設計,做過舞台指導,如今年紀輕輕,由於某種原因而退出那個圈子,在幾年前獨自開了這家理發院,因為交友廣闊,在門外總能看見停著的名車,從車裏走下來的人,一看就是時尚達人。由於這裏收費合理,並不標榜高消費,所以生意好到門庭若市,就連很多學生仔都喜歡跑來這裏做頭發,兼欣賞裏麵的靚仔大工們。
老板查魯很少自己出來做生意了,除非朋友來了指定讓他幫忙,但也隻能說是那種關係至鐵的交情,否則也很難見到他的人。
吹著手下的那頭再熟悉不過的爆炸卷發,查魯的耳朵,從這個女人進來開始,就一直遭受著荼毒。聽她一進來就抱怨老媽的嘮叨;咒罵黒裏程的逃避貪玩;罵查魯知道她回來都不說請客吃飯;但罵的最多的,是一個男人。
查魯望著美容鏡裏黒裏潔那氣嘟嘟的嘴,伸手溺愛的撥了幾下她那剛做好造型的頭發,看她拿出一個本子在寫東西,便彎下高大的身軀來看究竟。
就見黒裏潔在兩行似乎是男人的字下麵,又娟秀的寫著——(PS:1996.9.21下午2點,天空晴朗,但心裏卻雷電交加。孫衡,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敵人。)
“你寫這個是什麼意思?這個孫衡是誰?”查魯不解的問道。
合上了筆記本,黒裏潔用普通話輕描淡寫的回答:“沒啥。一個賤男。”
還沒等查魯再問,黒裏潔扭身抬頭直望進男人的眼,嘴角輕噙著笑,開口就又是幾年來不變的那句——“鄂爾登查魯·斯日古楞,你什麼時候做我的男朋友?”。